时深自己生了一会儿自己的闷气后,还是做不到不惦记里面的奚鹿,又回了洞里。
听到压抑着的细微哭声时,时深心一慌,小心掰过她的肩膀,“哭什么?头疼吗?”
看到她的眼泪,他轻蹙眉。
不想她哭。
奚鹿将眼泪憋住,“我怕回不了家。”
她声音里带着哭腔。
时深抿着唇。
她确实回不了,但他依旧会把她带去她想去的地方。
如果她回得了,那他会跟着去。
奚鹿看他沉默的表情,有些不敢说话,相顾无言。
时深将手收回来,坐在她身边,“如果真的回不了呢?”
“那就哭一场,哭完了就认命了吧。”奚鹿坐了起来,手臂圈着腿,下巴搁在膝盖上,“人通常会向现实屈服。”
就像,从前她再也怎么不愿意相信爸爸妈妈离开了,最后她还不是接受了吗?
没了爸爸妈妈疼爱的娇气包,娇气不起来的。
回不去了,她也总不能一头撞死吧?
时深安静地陪她坐着。
奚鹿收拾了情绪,“你是自己一个兽人住吗?”
“嗯,一个,偶尔会回去看我兽母。”
因为部落里总有雌性上他的洞穴里找他,说要让他做她们的雄性,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