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隐瞒了个啥啊?
这就是你说的小心谨慎?
众人都有些无语。
卫清愁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他也觉得这名字,改得太没有水准了,可三叔说,真真假假,才是最难捉摸的,好在,他这几年也没出什么事。
“家里是怎么没落的,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曾经我问过三叔他们,可是没人愿意告诉我。”卫清愁叹了口气,“我们这一辈的,关于曾经的家,还有一些印象,可是比我们再小的,记忆里只剩下苦日子了。”
“但是真正让我们这些小辈,想要努力赚钱,还是因为阿翁生病了,每月都需要不少的钱财去买药......”卫清愁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平日里我们阿翁前,阿翁后的,可是真当他出了事,我们什么也帮不上忙。”
“令祖,可还康健?”王玄之问他。
卫清愁点头,“每月药材不断,但好歹性命暂时无忧。”
他又道:“从阿翁倒下的那刻起,卫家所有人,像是一夜之间,全都长大了似的,几岁的孩子出门回家之后,也知晓不能吵到阿翁,乖巧得令人心疼......”
“大兄也是在那时候,下了决心,卫家不能再没落下去了,不管什么人,都能上门来欺负我们......”卫清愁看了眼王玄之,“他道是京都最是富贵,因此,大兄在一天夜里,背上包袱,便独身一人出门了。”
“待我们发现时,只看到了他房里一封信,以及他所有的存款,那段日子,我们几乎都在一块儿,所以我清楚的知道,他一文钱都没带出门。”卫清愁胡乱的抹了下眼角,“等我们追出去时,大兄早就没了身影,询问路过的船家,说是头一天夜里,便已经乘船出门了。”
“你在码头,也不只是为了赚钱吧。”谢灵均忽然开口。
卫清愁凄然一笑,“是啊!”
“大兄走了之后,家里人都很惦记他,直到半年后,他寄了第一笔银子回来,我们才知道他还活着,只是他从不告诉我们,自己在忙活什么。”
“我们家之前有过水上的生意,所以我便寻了家里的舆图,做着拿人钱财,替人躲避风险的事——偶尔,我也想,当年,大兄就是从码头离开的,会不会有一日,我能接到他回家......”
“直到,他的尸体被人在一个夜晚送了回来......”
“在那之前,大兄先将这块令牌,寄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