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睛不再灰白无华，黑白界限分明，眼瞳尤为宽广，活灵活现，颇富神采，看着袁战未语意先流露。

袁战终于从煎熬中捱了下来。

只是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两只巨眼盯着他，着实被吓了一跳。

“你是谁？”

凝神一扫之后，袁战发现巨灵对他并没有恶意，反而硕大的眼神中还流露出了一丝怯意，颇有点儿讨好恭维的意思，于是大胆质问。

巨灵却没有回答，只是一手指着天，一手指着地，右手食指在唇边划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袁战没看明白，又问：“你说什么？”

巨灵又重复了一次刚才的动作。

这一次，袁战大概猜到了巨灵的意思。

巨灵被天地所限，无法与人正常交流。

袁战这才知道，难怪他们的形体都跟虚幻一样，原来是不被此界天地所认同。

可是这件事情牵扯到一个天地规则的问题，他区区一人，又能怎样？

巨灵像是能够倾听他的心声一样，袁战刚这样一想，他便伸手指了指头顶，又朝袁战头上指去。

袁战随着他的手指向上看去，赫然发现封灵榜的碧绿玉柱就漂浮在他的头上，几乎触手可及。

袁战看得愣了一下。

这东西跟功德林好像不太一样。

功德林，袁战算是非常熟悉了，自从穿越此界就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客观的说，没有它就没有今日的袁战。

可即便如此，袁战仍然对功德林感觉很神秘，有时甚至觉着这就是别人家的东西，什么时候人家想要了随时就可以拿走。

究其原因，功德林事实上一直与他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虽然二者能够互相成就，但却无法真正走进对方，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始终横亘在二者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