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陈长官不让我看那把剑,也是设想了与我为敌的情况吗……?”
陈长吸一口气,对眼前的黑蓑说道:
“让开!”
黑蓑退后两步,做好了认真的架势,对身侧的魏彦吾说道:
“魏公,警司的确笃定了心思,我可能没办法挡下第二击,需要我以命相搏吗?”
“我死,定可把陈督查留在龙门,虽不能保她四肢健全,但一定能留她生路。”
魏彦吾大声说道:
“——不可,你,撤步,不可直撄其锋!”
黑蓑队长马上说道:
“我立刻联系其他弟兄……”
陈的手立刻再次放在了赤霄的剑柄上,说道:
“想叫后援?赤霄——”
魏彦吾一声怒吼:
“停手!!”
这一生怒吼似乎带着某种强大的威压,硬生生将陈手中的动作喝止。
“晖洁,你想使出云裂之剑?”
陈保持沉默,只是手从未离开剑柄。
噌……
随后,她将剑缓缓拔出,上扬,直至指向了魏彦吾的鼻尖不到一指的距离。
“魏公!”
黑蓑队长就要上前。
“——!”
魏彦吾没有说话,只是对他的方向伸出一只手呈现掌状抵住,示意他不要过来,于是黑蓑队长硬生生止住了去势,但仍保持着随时暴起的状态。
“别忘了,你的剑术是谁教你的,陈晖洁?”
“我从来不曾想要废掉你的剑术,但我也不会在此时此刻假意仁慈。”
“莫要逼我,陈晖洁。”
魏彦吾面不改色地说道,却没有人注意到魏彦吾的指尖正泛着一丝丝和赤霄一模一样的红芒。
“你尽管动手好了,魏大人,赤霄在我手里。”
“给我赤霄的这一天,你是不是觉得总有一天我会杀你?”
“我不会用它来杀你的,魏彦吾。”
陈怡然不惧地回应道。
“……”
魏彦吾保持沉默,谁也不知道他此时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陈继续说道:
“你觉得你在保护我,是吗?”
“妈妈是忧郁而死的,塔露拉是被掳走的,我是因为职位而染上矿石病的。”
“你觉得你做得这一切都是在保护我,是吗?是因为你的愧疚,还是因为你对自己权谋的自信?”
魏彦吾语气复杂地回答道:
“我只是不想任何悲剧再发生在我眼前。”
陈大声喝道:
“扯谎!”
“魏彦吾,这把剑是斩龙的剑,却不只能用来斩龙,这把剑有该杀的人,却也有该守护的人!”
“如果她真的想要,毁掉这座龙门城……”
魏彦吾口中的语气逐渐变得低沉:
“不……不……你不能去!”
旋即这股低沉骤然变得高昂:
“你不能去,晖洁!你绝不能去见她!”
【彦吾老兄,我们可是,结义兄弟,是吧?兄弟,知根知底。】
【塔露拉,托付给你了,兄弟,龙门的辉煌,也托付于你。】
【这把斩龙剑……斩的不是我,而是某个恶神的阴谋,拜托了,彦吾老兄,来世再见。】
“你不能重蹈覆辙!你不该走上我们的老路!”
呯!
魏彦吾以雷霆之势迅速绕到陈的后方回以一记颈击,而陈几乎在瞬间便应声倒地,手中的赤霄也无力地滑落在地上。
“魏长官,好快的速度……”
一旁的阿米娅很是吃惊,魏彦吾是龙门执政官,却有着不下于罗德岛精英干员的速度,由此延伸魏彦吾的战斗力只怕也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