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们在战争之前,是强壮还是孱弱,是仁慈还是暴虐,是节制还是贪婪,对于乌萨斯来说,生命是相同的,我们都是乌萨斯的沙粒。”
“伟大也好,渺小也罢,凶恶也好,善良也罢。”
“我爱他们所有人。”
“不因来处,不因作为,不因身份,不因人格。”
“我爱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
“十年,百年,千年,乌萨斯的岁月在我身上流淌,我一直如此。”
“我爱他们。”
【——!!】
【不死的黑蛇。】
【不死的黑蛇!】
塔露拉的身后,阴影一跃而起,卫护它不朽的主人。
“魏彦吾,你的确是一名优秀的龙门执政官,可你仅此而已了,魏彦吾,你仅止于此,在乌萨斯厚重的斗争历史之下,你连尘埃都不是。”
“你浑浊的目光甚至无法留意到贫民窟内每一只札拉克的动向,我又有何资格去奢望你能看到百年乃至千年之后的事情?”
“你所看到的语言和历史不过是你自我感动的片段,魏彦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不过只是个抱头痛哭的聋哑盲人。”
“你可曾听闻,可汗的骑兵足踏大地,手中兵器与梦魇的怯薛们手中的弯刀相互碰撞,发出足以夷平山脉、改道江河的鸣响?”
“你可曾看见,数万罗斯勇士轰成耳鸣的舰炮齐响?不可一世的高卢们在血与泥泞中被拆解至烟消云散?”
“你可曾凝视,灾厄前的伊比利亚的海岸线上,无数灯塔睁开眼眸,就连天空中的繁星都在这些光芒下黯然失色?”
“你可曾听过,高塔之上的巫王唱响遗世的故曲,音符化作闪电,曲谱化为雷霆,乐章化为火焰自他的高塔之上流泻而下,将数万高卢先锋尽数焚骨枯髓?”
“我不责怪你,魏彦吾,你所见的终究是太少了。”
“龙门将在乌萨斯的接应下重获繁荣,贫民窟的感染者们也将在战争中找寻自己存在的意义,而不是在下水道中活着就化为污泥。”
魏彦吾在这一刻,顶着高温对自己嗓子的炙烤,大声吼道:
“【龙门粗口】!!龙门是我的龙门,是大炎的龙门,是龙门城内每一个人的龙门,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科西切!!”
噌——!!!
他将斩龙剑拔出,赤霄的光芒在指挥塔顶端闪耀,如同升起的新星。
“看来你还是想要将自己的愚昧行径付诸实践,阻挡乌萨斯的重生,阻止乌萨斯人民重新团结在一个信念旁,阻拦乌萨斯的土地重获繁荣……”
塔露拉看着已然拔剑的魏彦吾,他同样也将腰侧的长剑拔出。
高塔之上,出鞘者,双龙。
前者,夕阳,后者,日暮。
“那么,试着阻止我吧,魏彦吾,阻止我这个乌萨斯的化身吧。”
“只是接下来,也请做好准备,魏彦吾。”
轰隆隆隆——!!!
【高温肆意烹煮着惨嚎的空气】
【火焰在德拉克的身后席卷成万丈海啸】
“前方火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