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希望接下来的生活能适应我。”
兰枫接下来这句话一说院长差点就踩刹车了。
“我在许多时候其实是个脾气不太好的人,院长,如果生活对我有所冒犯,我会毫不犹豫地把它修理一顿。”
“在之后,改造成适合我的模样。”
兰枫的话语依旧风淡云轻,但院长却心中泛起的第一念头就是这孩子绝对会这么践行下去。
“胡闹!这个世界上还有法律!你可不能太乱来了!”
开车的齐心远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仍然直视前方,但语气已经变得坚硬起来。
“那么,告诉我,院长,法律的本质,为何?”
兰枫也将目光从车窗外收回来,语气直截了当地询问。
“法律是……保障秩序的制度,确定了当权人的权利还有义务的准则!神圣不可侵犯!”
齐心远酝酿了一下,最终快速地和兰枫讲道。
“是么,我有不同的意见。”
兰枫的言语并不加以丝毫修饰,针尖对麦芒:
“法律的本质是统治阶级意志的体现,它很多时候往往只是为了维稳而存在,却并非能够响应受害者的呼鸣和诉求。”
“除此之外,法律的内核不过是以武力为基石,在其上以白纸黑字筑造的框架,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我阅读过这个国家的法典,有的让我感到舒适,有的是敬佩,有的是厌恶。”
“别让厌恶的那几条撞上我,最好。”
齐心远顿时觉得,是不是自己把兰枫接出来是个错误,他的语气更加严肃地说道:
“荒谬……!!你以为你可以抗衡国家机器?!”
结果他荒谬二字才出来,之前发现他已经“荒谬”过一次了——那就是在病房里看到兰枫在看《高阶理论级骨骼填充修复手术概览》的那次。
“我当然不会去抗衡国家意志,这没必要,也不可能。”
兰枫的语气依旧轻描淡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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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明白有哪些漏洞可钻,我不介意去利用。”
齐心远一阵沉默,半晌才说道:
“你……不会利用法律的漏洞去干伤天害理的事情?”
兰枫的话脱口而出:
“当然,我个人信条之一,可是惩恶扬善。”
这话一出可算是让齐心远的心大半给落回了肚子里,说道:
“可别在外边给我惹祸就好了,小祖宗。”
兰枫回答:
“呵,不至于,我倒是希望,祸别来惹我。”
随后,兰枫从怀里摸出了一盒包装朴素的药水,说道:
“下个红绿灯停车时,把这个涂在手上,我说你怎么右手握方向盘打转向的时候老是抖,原来是虎口到手腕这里存在冻裂伤。”
“应该是今天早上才留下来的,要及时处理才行。”
齐心远的手一抖,说道:
“你这都能看出来?还有这是什么?药?”
兰枫将药瓶放在中控的储物格里,说道:
“嗯,自己调配的,闲来无事希望在衣服里放一些各式各样的化学药剂,这不,现在能用上了。”
齐心远顿时不可思议地询问:
“你小子难道真把那些书看进去了?!”
兰枫语气更是莫名其妙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