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对视一眼,笑看了小太监一眼,秦王问,“张公公是你什么人?”
小太监腰弯得更低了,“是小的义父。”
“张公公有后福了。”秦王笑着摇头,朝太子挤眉弄眼的,“大兄你说对吗?”太子矜持的点点头,又教训他,“还不赶紧,到了两仪殿还这般怠慢。”
秦王乖巧站好,“是是是,大兄说得是,我们立刻去见阿耶吧。”与刚才在顺天门浑不在乎的他,活似两个不同的人,太子摇头失笑,先他一步跨进两仪殿门。
一道义愤填膺的声音,震着人耳朵发聋,“陛下,秦王一身血污,就往皇城里跑,实在有失礼仪,有损天家颜面,满身的煞气,这是想冲撞谁呀!”
“胡说八道!”太子恭谨行了一礼,“见过父皇!”又转过头去怒斥明御史,“二弟回京好端端的招谁惹谁了,被人泼了血水,他还没找着人说理去,你们就这在背后说他这也不对,那也不对。”
“本宫倒想问问明御史,若是他先回秦王府,悠哉悠哉的沐浴一番,再熏个香才进宫见父皇,你又有何说词,”太子逼近明镜,眼神几乎要吃人,他就最讨厌这些御史了,最擅长捕风捉影,搬弄事非了。
明御史朝着圣人行礼,话却是对太子说的,“圣人天家威仪,自不能受人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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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被气笑了,就要反驳他,后进来的秦王轻靠了一下他,“二郞今日失仪在前,还请父皇恕罪,但儿臣受的无妄之灾,还请父皇为儿臣作主。”
圣人总算满意的点了点头,兄弟庇护弟弟,弟弟维护兄长,“秦王御前失仪,本应受罚,但念在事出有因,此事便揭过不提,”见明镜还要说话,他又说,“明御史为了大周纲纪着想,朕心甚慰。”
“好了,明御史先退下吧,朕想问问关边征战的事。”明御史哑口,圣人也太偏爱几个孩子了,无奈圣人已经发话了,他只得恭敬的向三人行了礼退下。
圣人瞧着好累的模样,他挥了挥手,“张德你也下去吧。”
张德行礼之后,目不斜视的走出两仪殿,贴心的将门外的干儿子送走了,自己守着门外,来人统统打发走,多是来打探秦王在朱雀街上,被人用人头泼血水的事。
他一律笑着推拒了。
两仪殿内只剩下父子三人,圣人一改先前的威仪,他关切的问,“二郞,可人被人砸伤了?”
秦王露出一口白牙,把胸前的银甲拍得啪啪作响,“父皇放心,儿臣身体好得很,并没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