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头已经冲过了那棵树,与道一咫尺之遥,张嘴就要吞了对方,蟒蛇就发现,自己动不了,像是被卡在了树上,这怎么可能呢,它又摆到了几下,仍旧过不去,试图往后,亦不行。
“尊夫夜里趁我睡觉,想勒死我,见我醒了,又准备吃了我,被我一掌震碎了头颅,它没有受太多的苦,死了之后,尸体埋在骨头山上,你若是有机会,便自己回去看吧。”道一高举长枪,“但你吞了小毕方,我必须剖了你。”
道一的手在蟒蛇肚子摸索起来,终于找到一处,又按了按对方的肚子,她拿着长枪,用力一划,像顺水行舟那般,一划而过,留下两道江痕。
蟒蛇如同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奇迹般的,它没有察觉到任何的痛楚,大嘴一张一合,“你害死了我的丈夫,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你的。”
道一并未伸手进去找,而是用灵力,在大蛇的肚子里游走,找到一个昏迷不醒的家伙,包裹着,再将其带了出来,“安道,接着。”她可没忘了,陈夷之想烤小胖子之心不死。
王玄之接着脏乎乎的小毕方,对方还处在昏迷中。他望了一眼灵气活现的蟒蛇,还有她拿针与缝合人体的线,认命的去方才来时,遇到的河边,给小毕方清醒去了。
陆云瞧她这熟练的动作,“夷之,你说她这给动物剖开,又缝上是个什么意思,难道做过仵作的人,都有这种爱好?”
陈夷之哪里晓得她在想什么,没好气的说,“她最爱的还是剖尸体,像你种生得体面些的,更能入她的眼,剖动物、再缝好应是练手吧。”
陆云紧裹着身体,他才不要这样。又不免感叹,这就是信息不对等了,来长安才几日,跟他们混一起,连恩人的本事都没摸清楚,要感谢对方也得投其所好啊,等夏猎回去,宝儿应该探得差不多了吧。
“你确实被人骗了,不过那人可不是我,”道一替它缝好最后一针,“你肚子里有了后嗣,这件事你可曾知晓?”
“你说什么!”蟒蛇大脑袋一扭,在附近掀起一阵小风,陈夷之两人站得近,没有丝毫准备,被它的唾液给甩了一身,黏黏糊糊的可把两人恶心坏了。
道一还以为它没听懂,换了个说法,“我的意思是你肚子里蛇蛋了,足足有20枚血蟒呢。”
蟒蛇痛苦的‘嘶嘶’起来,“想害你的是我,它们还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