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木派呢,则如同它的名字一样平平无奇的门派,一个明不见转的宗门。平平实实,没有惊世之才,却也不都是毫无作为的酒囊饭袋。
但一个宗门,任它怎么小,都有着自己的底蕴,一样都是修士集合体。
凤鸣城一日要在修真界立足下去,就不必要得罪那些宗门,无论大小。所以对于这种情况,孰是孰非,岳家一般都会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
但有时候也会碰上物质没法安抚的宗门。就比如之前跟他们断交的晋阳宗,就比如眼前这个桦木派。
死了心爱的独子,又是这样死的不明不白的,桦木派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就连金丹真人的威慑也没办法使一个失去孩子的父亲冷静下来。
“谁……杀死了我的孩子!我要撕碎他,叫他诸苦皆受,万般折磨,生生世世都不得轮回!是谁——”
整个广场回荡着这个父亲愤怒的后脚。即便他并不是此间修为至高之人,但来自于一位父亲的怨咒还是让现场所有的修士感到胆寒。
前去劝慰的修士都给拨开了,怒意跟怨毒直攻头脑,这位金丹真人终是忍不住呼地站起来朝着岳城主的方向冲去。
岳家的人正欲阻拦,却被岳麓制止了。
眼看着那位愤怒的真人冲上来就要揪住他的领子,岳麓都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站着,脸上的表情沉重。
扯住领口的人,用力又放下,松松紧紧几个回合。终是没忍住,嚎啕大哭起来。
一个成名多年的金丹真人竟像个未退牙的稚童一样哭泣不能自已,可见已是极度伤心了。
岳麓长叹一口气,示意岳家的族人将对方扶起来,这样继续哭下去实在不像样。
那真人打开正要扶他的人,眼神固执地看着神色悲悯的岳麓。
他咬咬牙砰地一声屈膝跪下,趴倒在岳麓跟前声音沙哑地道:“鄙人方才是昏了头脑,言行无状,若是得罪真君还请原谅个。但在下的独子实在是死得冤,我不忍叫他死得不明不白,到了那黄泉底下仍不得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