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大部分人无言地轻视,少年心中一直憋着一股气难以发泄,愤怒委屈混合着不甘心快要叫他崩溃。
看到这样一个人,他似乎找到了倾泻口。可这样的人、这样的人……也配跟他一样在贵客之列?
锦衣少年挑剔地打量了一番慢悠悠走着的人,喊道:“站住!”
前边的人似是没有听到,仍自往前走,一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
喊话的某人一阵羞恼,深觉对方在愚弄他,胸腔内挤压的怨气一股脑都往外泄,身体先于脑子动作起来,三步并做两步,就要扯住对方的手臂。
就在他即将碰到那只看起来一拎就会断的手臂,一阵劲风袭来,少年心下一惊,下意识就偏了偏头,锐利的气劲从他的脸颊插过,生疼生疼的。
“轰”地一下在甲板上重重砸出了声,微微有些凹陷。这这样的动静瞬间将周围的人都吸引过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当事人似乎没有功夫细究这事了。他如今脑子里只一片空白,后背起了一层细密冷汗,整个人都是懵的,好似刚从什么生死大劫避过。
模糊间,只看到那个身影甚至不带晃动直直地往前走,一点没有为闹出这么大动静负责的意愿。
看着那个模糊的影子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甲板下边,华服少年才似反应过来一样,腿肚子一下子软了下来,整个身子都随之失去支撑,倒在地上。
……
“这人是谁?怎么瘫在这?”
“不知道,好像刚才就是他在闹事……”
“不是罢?这船上还有这样的蠢货?他以为什么,能作为贵客上来的有一个是简单的么?”
“……噗,也许他就是一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