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哈——”男人将手中的酒坛重重放下,咕噜喝了一大口,然后发出餍足的叹息。
“总算是活过来了,南疆这带的妖兽可真不好对付,没差点把小爷困死在那儿。幸好还是带队的温长老技高一筹,扒了它的皮,不然咱们都得死在那里。”
“你这话就说得有些大言不惭了吧。就算有本事那也是人家温长老的本事,说得好像是你亲手把那妖兽宰了一样。我看你这家伙当时应当是躲得最远的那批罢……”与青年同行的这位同伴显然是他的熟人,关系已经亲近到一定的地步,所以说起话来毫不客气。
“你也忒小看老子了,怎么可能?这回我可是有出力的,是我趁乱扰乱了它的视线大家才争取了反击的机会,回城之时温长老还大大地赞扬了我一番。你这话儿我可不爱听——”青年白了对面人一眼,显然对其不以为然的态度很不满。
“欸,你们外出的时候遇到的同乡多不多?”那人有些神秘兮兮地道。
“多。多得不得了。”那青年又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倒了一大碗酒,闻着灵酒香甜霸道的气味,还未曾饮下,他都有些醺醺然了。
“到处都是人,愣是把一个不小的试炼森林都给挤满了,咱们这想要围猎都不好做施展了。再一问,还都是同一个地方来的,反倒没几个南疆人。”
近些日子从外边进入南疆的人很多,这些人不论是修炼习惯还是行事作风,都跟南疆的修士很不一样。往往很多时候两拨人只要看一眼就能够认出对方的身份来。
外访者短时间来访还好些,一般来说东道主都会为体体面面计多加忍耐。
虽说南疆各大势力也没想着拉拢外边哪方势力,但终归还是不想跟别人莫名其妙地交恶。所以开始的时候各大宗门的中底层弟子都会接收到长辈的叮嘱,让他们行事都收敛着些,莫要随意招惹外界的人。
但是时间一久,这样的禁令就不抵用了。想想也是,人本来就不能容忍异类。两方人马,一方土生土长的,一拨跟自己自小熟悉的所有一切都截然不同的人,这样两拨人又怎么可能相处得好?
更何况着拨外边来的别的什么不干,净跟他们抢资源,这叫南疆各门弟子怎能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