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问问元衡道君看看怎么处理比较好。
看着对方大步朝她走过来,宁夏放下重寰剑,似是连肩膀都瞬间松了松。
她迈开一步,正想跟元衡道君提林平真的事,哪料对方出乎意料地暴躁,不等她那个“您”字说出口,便保持着身体半倾着的姿势被一股暗藏柔劲的灵力连整个人卷了起来,睁眼眨眼的功夫人便已经被“提溜”出好一段距离。
眨眨眼人已经到跟前了,宁夏只看到元衡道君腰间的绦带,玉钩哐当,整得她的心也一起噔噔的。
有个人的掌心轻轻地落在她的头顶上,落得不重,相反有些克制地在她的发顶薄薄覆了一层。宁夏听到对方在叹息:“你啊,一个不留神就又跑到危险的地方来。这不又整得自己一身狼狈,回去又得养好些天了。”
宁夏被元衡道君这一顿摸头险些没当场飙出泪来,眼眶一阵发热,鼻子有些酸,但又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脆皮跟个小孩儿似的随便一点什么事情就被激得哭鼻子。这也太丢人了,这么大的人了都。
被迫分魂之际争分夺秒卯足了劲想要杀出一条活路时她没哭,当她跟林平真被本应该是同伴的同门合伙围杀眼看着就要进了一条死路时她也没有哭,在她跟林平真孤注一掷侥幸杀了魔人为自己夺得活路的时候她也没有喜极而泣……怎么元衡道君只是说了两句话,好吧,语气也稍微柔和点,她就忍不住想要哭出来。
宁夏还是记着自己实际年龄已经四十岁打上了,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收了收,总算记得要事对长者道:“道君,兄长受了很重的伤,拜托您先去看看他,别的事情一会儿我再与您慢慢说。我怕他撑不到回宗门。”吐了这么多血,秦风自刚才起就没松过的眉宇,灵丹也是一把接着一把地喂,说是伤得不轻都没人相信。
“嗯。”元衡道君没有说什么,只是揽着宁夏的肩膀把人带离那个灵瓮,朝着不远处的林平真走去。
看着两人亲近的动作,一众人都为刚才幸灾乐祸的自己捏了一把冷汗。老天爷啊,谁能告诉他们这个宁扶风在元衡道君跟前是这么受宠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