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手下正在吃米线,吃得酣畅淋漓,吃得津津有味,嘴里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这种声音,是受到辣椒刺激而发出来的声音。
五个手下,看到王三四叫他们赶紧离开,心里有些不解,说:“雷公都不打吃饭人,我们吃得好好的,为什么叫我们,叫我们赶紧放下碗筷?”
王三四两眼望着外面,呶了几下嘴,没有说话。
土匪大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他们于凶狠之处,还有细心之处,他们看到头目,面带惊慌神色,晓得头目看到了危险,危险将会很快降临,他们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他们最终听从了王三四发出的警报,不敢有丝毫耽搁,赶紧放下手中碗筷,赶紧结账,飞快地走出饭店。
走到平太河边,王三四呵斥五个手下,说:“你们真是憨狗,晓得吗?有街鸡村民来到了这里,你们晓得不晓得?街鸡村民,眼睛里掺不得半点沙子,何况我们刚刚抢劫过街鸡阿家寨,不巧被他们认出来,喊一声有土匪,无数人冲上来,不把我们剁成了肉酱,我就不叫王三四!”
五个手下听见这话,吓得魂飞魄散,上下牙齿,互相磕碰起来,磕碰出令人胆寒的声音,说:“世界这么大,竟然没有我们的藏身之地,我们跑到这么隐蔽的地方,人家还会追过来,看样子,我们做不成土匪了,可是,我们不当土匪,还能去做什么?人家是天生我材必有用,我们呢?天生我材没有用!说一句不大好听的话,现在的我们,比老鼠都不如,老鼠还有洞可以钻,可是呢?我们连地洞都没有,老天不容虼蚤长大,难道我们是虼蚤不成?”
王三四在心里看不起五个手下,但是又不得不依靠他们,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五个手下虽然脓包透顶,可自己还得依靠他们帮忙,单打独斗将会更加艰难,将会更加危险。
王三四把轻视五个手下的目光收起来,说:“天无绝人之路,世界这么大,总会有我们安身立命的地方,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最好是去投靠外敌,老祖宗在地底下,晓得我们去做汉奸,自然会骂我们没有出息,骂我们丢他们的脸,可是,可是,我们作为披着人皮的一种动物,总不能不生存下去吧?走,我们到内地投靠外敌去。”
王三四带着五个手下,灰溜溜离开平太街,走出云里县,到内地做了汉奸。
王三四不晓得,在世面上混,总有还账的时候,做了坏事的人,总该遭受报应,不是不报,只是时间未到,这一次他们逃出了平太街,下一次未必能逃得过老天对他们的惩罚,王三四最终被平太村民周寒苦,抓回到云里县。
因为曾经抢劫过阿家寨,王三四被云里县宪兵,押解到街鸡阿家寨,交给阿家寨村民,最终被阿家寨村民,吊挂在村口的一课核桃树上,肉被饿老鹰吃尽,骨头被野狗啃光,下场十分凄惨。
王三四不晓得,格乃木于第二天,带着甸花坝两百来个土匪,也来到了平太街。
这些转变成抗战武装的土匪,身上萌发出无穷的正气,全身充满着无穷的正能量,他们奉命前往平太街,负责维护筑路工地沿线的社会治安,协调来自各地的村民,暂时充当着警察的角色。
王三四的身上,立刻起了鸡皮疙瘩,不是一层,而是两层,三层,他没有丝毫犹豫,赶紧站起,低声说:“走,我们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