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木托希望老婆安好,千万不要出事情,出了事情对她不好,对这个家不好,总之,但凡出什么事情,对于这个家庭来说,谁都不好过。
现在,茶木托看到老婆已经回家,而且跟孩子有说有笑的,其情形证实老婆不仅没有出问题,而且神经正常,他郁闷已久的心情,这时候好了许多,他阴郁已久的脸上,随即现出淡淡的笑容。
茶木托看见饭桌上摆放着饭菜,两个孩子坐在凳子上,眼睛里流露出想吃的神情,但是,他们没有动筷子,不敢动筷子,其情形显示他们在等候父亲回家。
看到这情状,茶木托的心里涌上了一丝幸福感,他感觉到了来自于家庭的温馨,他感觉到了来自于家庭的温暖,没过多久,他脸上淡淡的笑容,变成了爽朗的笑容。
茶木托走到饭桌旁,坐下,拿起酒瓶,朝自己面前的一个酒杯里倒满了酒,说:“你们饿了吧?饿了就应该马上吃饭,等我做什么?要是我现在还不回来,你们难道要饿死自己不成?我看你们平时挺聪明的,现在怎么变得愚蠢起来?愚蠢得就像猪。”
茶木托没有责备老婆,而是孩子,告诫他们不要等自己,还把问题说得很严重,然而事情的真相,是老婆孩子都有心灵感应。
他们晓得老公或者父亲很快就会回家,如果他们没有心灵感应,稍作等候就会失去耐心,就会去吃饭,绝对不会发生被饿死的事情。
愚蠢,愚蠢得就像猪,茶木托用这样的重话去骂他的孩子,他的心里却充满着无尽的幸福感,而被他重骂的孩子,他们在心里不但不计较,反而觉得很高兴。
他们开始愉快地吃饭吃菜,吃过饭,茶木托在火塘边吸烟筒。
夜色已经降临,厨房里点上了豆油灯,豆油灯不够明亮,厨房里显得有一些阴暗,眼前所有的景致,都显得隐约,都显得模糊。
茶木托吸着烟筒,烟火一闪一闪的,厨房里充溢着呛人而迷人的气味。
茶马勇和茶马叶洗漱干净,回到各自的房间去睡觉,茶梅氏在灶上忙活着,她不时用目光去看茶木托,看得茶木托心里痒痒的,说:“你去哪里了?走的时候,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害得我们到处去找你,再不回来,我们会急死的。”
茶梅氏此时的心情很好,现在看见老公发问,立刻把好心情变成坏心情,说:“你这个人呢,除了会做那方面的事,别的事情做不来,连儿子都找不回,气死我了。”
这种话不仅损人,而且相当损人,茶木托听了,心里鬼火直冲,说:“你来怪我,我去怪谁?村里失踪了六个人,找回来哪一个?说我只会做那方面的事,如果你不同意,我怎么做?再有,如果不做那方面的事情,我们怎么会有孩子?你怎么能感觉到有孩子的快乐?我说你这个人呀,真的长了一个猪脑子,不会做人事,不会说人话。”
茶梅氏被老公骂,脑子顿时清醒过来,老公到和尚山找儿子,村子里其他几个人也到和尚山找儿子,但是,他们都没有把儿子找回来。
拿损人的话去骂老公,显然没有道理,男女之间的事情是自然发生的,拿重话去怪罪老公,拿重话去骂老公,不但没有道理,而且特别没有道理,而特别没有道理的话,是是不能说的,是不能骂的。
茶梅氏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女人,相反,因为跟老公长时间生活的缘故,她对老公的依恋程度变得越来越高,变得越来越强烈,她可不想因为生活琐事而去得罪老公,导致她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说:“我还能去哪里?我除了去和尚山找我们家儿子,我还能去哪里?兴你们去和尚山找我们家儿子,就不兴我到和尚山去找我们家儿子?记得,儿子不是你的,不是我的,而是我们家的,只要儿子不回来,我们家谁都不好过。”
茶木托希望老婆安好,千万不要出事情,出了事情对她不好,对这个家不好,总之,但凡出什么事情,对于这个家庭来说,谁都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