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老朋友竟然会再次被拿下来。
“伯父,您这是做什么呀?”赢政一脸不解的问道。
“陛下,我赢侯,这辈子也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我都快入土了,这条命也快走到尽头了。陛下,我儿赢驹的仇,我想亲自报!”
赢侯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坚毅,看他的表情,谁也不能说他老了的话,就凭他脸上的这份坚毅,就算他打不过敌军,也可以从敌军的身上咬下一块肉。
嬴政这句话,问的有些多余了,不过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在看到赢侯拿起那把戟的时候,嬴政就知道,这老家伙,是要替自己的儿子完成未完成的任务。
那把戟,赢政再熟悉不过了,昔日赢政和母亲赵姬被阳泉君率人挡在咸阳城门外之时,就是赢侯用这把武器,护送他们母子二人进城。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赢侯拿起这把武器,是想做什么。
“哎,伯父,寡人知道,这个时候,无论寡人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的,所以,政儿只好问你,你需要多少的人马,寡人在寡人所能接受的范围内,尽可能的满足你,赢驹虽和政儿无多少交情,但他好歹也是我的表兄。”
“最近大秦发生了很多蹊跷的事情,长青也没有办法解决,所以,赢驹的仇,政儿希望您能缓一缓,政儿不是想阻止您这么做,而是想让您做一些有意义的,能为赢驹报仇的事情,您看,如何妄?”
赢政果然是最了解赢侯的,就赢侯这脾气,他万万不可能放弃给自己的儿子报仇,不过,赢侯此去,基本上是必死无疑。
与其白白的送死,不如在死之前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这不是赢政没有人情味,精打细算。
而是他不想让赢侯死不瞑目。
白白的送死,不仅会让亲者痛,仇者快,而且还会狠狠的打击大秦的士气。
赢侯呢,这条命,估计再怎么劝,也都保不住了。以东胡现在的情况来看,想要拿下必定会付出很大牺牲。
赢侯的性格,一旦上战场,绝对会冲在最前线,到时候,即便是身边的将士想要保护他,也是做不到的。
所以,嬴政希望他既然报了必死的决心,就要做出一些对得起自己性命的事情。“陛下,此话当真?”
嬴侯呢,对嬴政的话,有些许的怀疑,他觉得,这或许是嬴政为了阻止他做傻事,搞得缓兵之计。
“伯父,您应该了解朕,朕断然是不可能会说这些话来骗你的,这些事,都是秘密,您应该知道,大秦铁甲战舰沉没的事情,这件事情还引发了很多的事情,长青最近在着手调查这件事情,不过确实是没有什么头绪。”。
“他和朕说了,情况非常严重,以他的能力,暂时没办法解决这事,而且,您应该是知道的,我大秦的士兵,从塞琉古逃回567来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同时发生,一定是有一个强大的势力,在背后操控。”
“所以,伯父,这件事情还请您暂时缓一缓,朕知道你现在的心情,知道你现在心里的感受,但是,这件事情毕竟关乎十几万大秦将士的性命,关乎到您这位,大秦赢氏宗亲之首的性命,伯父,还请您三思。”
赢政说到这些话,确实是真的。赢侯呢,也就认了。
“好,陛下,既然您这么说了,那老夫,也就听您的,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或者敌人的弱点,敌人的弱势被分析出来之后,老夫在带人前往东胡!”
听完嬴侯的话,嬴政也笑着点了点头。
“放心吧,伯父,长青绝对会想出解决的办法的。东胡那支特殊的部队绝对不可能嚣张太久的。”赢政说完这些,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最近发生的事情确实太诡异了,大秦是一个罕有敌手的国家,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吃了这么多的亏,事情绝对不简单。
至于塞琉古远征军的心理阴影,赢长青在出发前往郑国渠之前,已经完美的给将士们解决了。赢长青用特殊的金属加上磷粉,制作出了和那日罗马城一模一样的鬼火。
韩信陈平和逃回来的大秦将士们,看到这一切,都快疯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被耍了,让他们魂飞魄散的,让他们四散溃逃的,给他们留下了这么大阴影的,竟然只是一些磷粉。
这把看起来有些破败的戟,不知道杀了多少大秦的敌人,不知道给赢侯挡了多少的刀,赢侯为了感谢这老朋友,特地把这个老朋友挂在了大堂之上,让自己的孩子和拜访自己的朋友瞻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