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里大部分百姓都是姓秦的。”
“那里水位至今还有一半没有退下去。”县太爷叹了一口气,他对咸鱼村的秦家印象还是挺深的,因为他来上任的第一天,好几个姓秦的百姓来县衙闹了。
当时县太爷听不懂当地的话,还是一个年轻人给他翻译才知道的。
“那村子里可是还有姑娘的朋友?”县令解释完后连忙又问。
“朋友倒是没有,就是相处过一段时间。不过我记得换的新村长是个明事理的,怎么会带百姓过来闹呢?”徐宁不理解,不过她也不了解当时的情况,怕是有什么难处吧。
“带头的并不是村长,当时那村长受了伤,是其他人过来闹事,不过这事也怪我,贱内无意中伤了百姓,正好被他们听到了。后来衙役也和他们冲撞了几句,这事就闹起来了。”后来咸鱼村的人也算因祸得福,县令是个好县令,加上咸鱼村也是受灾最严重的村子之一,县令就先把他们安置在更内陆的空村了。
徐宁问了下位置,发现和原来咸鱼的位置是两个方向,她也绝了顺路过去的心思。
“姑娘要是想去咸鱼村旧址倒是顺路,这些年水位一直未退,那里便被我叫人建了个新码头,徐宁回海城,在那上船也是一样。”
“那感情好。”徐宁笑道,几人又聊了些灾后重建的事情,不知不觉,时间又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
第二天中午,休息够了的徐宁和姜堰准备出发去咸鱼村旧址,刚出了宅子大门,就碰到了熟人的马车。
“徐姑娘!”
“海老板!”徐宁见马车停下,刚掀开马车帘子就听到有人喊她,一看这不是粮商海老板吗?
多年前徐宁自从把人介绍给齐沧澜后,就没接手过粮食的生意,这次在上陆县碰见海清,还真的缘分。
“徐姑娘别来无恙啊?”海清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几年过去时光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徐宁则在这几年完全变了样,她笑着回复海清:“我啊,如海老板所见,纯纯就长了个个。”
“哈哈哈,徐姑娘还是一样的幽默风趣。”
“海老板,不是听说你已经把老宅搬了吗?怎么又回到上陆县来了??”徐宁想了想海清的老本行,现在离收第一季的粮也没多久,怕是又回来收粮来了。
“今年上陆县这边的粮食品相好,所以亲自来看看。”
“敬业还是得海老板。”
“哪里,徐姑娘这是赶船吧,正好我也准备坐船去海城,不如就一道去?”
“怎么不行呢?”徐宁话落,海清就识趣地让人给徐宁那边的马车让路。
徐宁和海清的对话也就不到半刻钟,姜堰也没有催促。等马车重新启动了,徐宁才想起忘了和姜堰说一声。
不过姜堰在另外一个马车里,她现在喊一嗓子也不合适,只能下了马车再和他解释了一下了。
姜堰没有想到徐宁连这点小事都特意向他解释,心里莫名地很开心,连带着老爱挤到他和徐宁中间的胖狐狸都被他看顺眼了。
胖狐狸摇着毛绒绒的大尾巴跟在徐宁身后上船,这是它第一次坐船,新奇地不得了,上了船就到处跑,徐宁生怕它掉海里了,急忙叫姜一看住它。
“阿宁,你看,那处悬崖熟不熟悉。”
“徐姑娘所说的咸鱼村,可是住着很多秦家人那户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