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是贾霍的主意，您的意思传达过去了，贾霍把那贾家女关在后院，说是以后不许她出入。”暗卫低着头叙述，姜堰靠在浴桶上轻轻挥手，暗卫犹豫了下没有走。

“还有什么？”

“回主子，属下在贾霍书房还听到了贾霍和别人的谈话。主子您知道他插手了北方的收粮吗？”

“知道，继续。”北方的收粮是贾霍和皇帝的人一起负责的，粮食税收是大事，北方是姜家和皇帝的人负责，南方是皇帝的人和另一系的人负责，三方人马互不干扰。

“属下听到，贾霍和皇帝派来的人打算吞并北方的土地，并且已经实行了一段时间了。”暗卫把贾霍和那人沟通的话全部复述了一遍，并告诉姜堰，北方如今最热闹的一个钱庄，就是他们的据点。

京城北方是一片偌大的黑土地，虽然每年只能种一茬粮食，但土壤肥沃，每年的粮食税收和南方这边也差不了多少。

特别是这几年干旱已经被解决，北方已经渐渐恢复了生机，当初逃荒的百姓陆陆续续也已经回了故土。

按理说，粮食税收应该越来越多才对，姜堰想了想，发现这两年北方的粮食税收不仅没有增长，还有下降的趋势。

姜堰睁开眼睛，眼神锐利带着寒光，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土地已经被划分到了他们的名下，自然不用交税了。

“去继续监听贾霍的一举一动，另外联系北方的探子，把北方的线索和证据找出来，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是，主子，属下告退。”

姜堰从浴桶里站起身抬脚走出，姜一从暗处现身给他擦干身上的水渍后披上干净的亵衣，姜堰伸开双手，姜一绕到姜堰身侧给姜堰绑住系带。

“姜一，等会儿联系京城那边，分一部分过去北方，把徐家村处理一下。”

“是，主子。”姜一低头给姜堰穿好衣服带好配饰，随后还拿着熏香围着姜堰转了一圈，才算完事。

徐宁这边因为说好了要比试，所以她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垫了垫肚子就在空地上等着了。

在闲暇的这段时间，徐宁一心三用，一遍和裴娇裴妮絮叨叙旧，一遍吃着茶水果子，另外空隙里还和百宝箱打听城门口那女的回去后的情况。

百宝箱非常配合，不仅把暗卫也在打探消息的事告诉了徐宁，还把姜堰的暗卫在南城贾家的院子，不仅查到了贾媚儿在南城门口堵姜堰是贾霍的主意，更是听到了贾霍底下的人伙同地方官员贪赃枉法的事。

“牛啊，他这是觉得天高皇帝远，姜堰和皇帝管不了，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吧。”徐宁嗑着瓜子，一脸兴味地和百宝箱聊天。

“那贾霍和皇帝老儿的人到底是怎么做的？”徐宁很好奇，正常那么大的事情，早该爆出来才对啊。

“玩家，你有所不知，大庆律法是不允许越级上报的，百姓要打官司，不仅要写状书，还得出钱疏通关系，最重要的是，如果告的人县衙办不了，原告还得打一顿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