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赫斯血肉模糊的后背,托阿鲁停下手,愤怒地瞪着杜布拉克紧闭的草屋门,呼哧呼哧喘粗气。
乔玛努努褶皱的脸上滑落着泪珠骂道,“托阿鲁,你想干什么?”
托阿鲁左右晃晃脑袋,回头狠狠瞪着身后的拉特达吼道,“拿来!”说着抢过最后一根荆条,举过头顶刚要落下,赫斯身体前后晃晃扑通栽倒在地。
乔玛努努看着晕倒在地的赫斯,浑身发抖地深深吸了口气道,“还有个普帕姆家!”
日头当空,托阿鲁扛着后背已经血肉横飞的赫斯,擦着眼泪来到普帕姆部族,乔玛努努亲自找来根荆条哭着大骂道,“把这个该死的畜生扔到地上!”
托阿鲁死死扛着赫斯,往后躲闪着大喊道,“不行,我要放下,赫斯会死在这里!”
乔玛努努举起木棍劈头盖脸抽打着托阿鲁,大哭道,“他死不悔改,迟早会死于非命,又何必牵连别人,而让他们记恨报复,死于同族之手!”
正在普帕姆部落‘男人屋’中训话的卡萨·普帕姆听到外面的嘈杂声,跑出草屋看到是请罪的乔玛努努和晕厥的赫斯,急忙跪趴在地上哀求道,“努努您为何如此,这次是阿基里塔斯和库尔楚惹是生非,而且是赛恩斯设下圈套,故意宽恕他们盗取蛙卵,又诱捕他们逼迫我们接受盐块分配,这与赫斯无关,您这样责难赫斯,难道非要把亲近的人都逼入尹更斯湖吗?”说着忙呵斥族人给赫斯喂水。
乔玛努努缓了口气,用木棍指着晕厥的赫斯道,“比目鱼双目而存,鲁姆图族兄弟却不能同甘共苦,他的两个兄弟因他而被鞭笞,他岂可全身而退,我是乔玛部族的努努,不能为了得到雪鱼而忘了晾晒渔网,他今天死不足惜!”
听到乔玛努努的话,周围的普帕姆族人急忙也跪趴在地上哀求,卡萨·普帕姆又慌忙趴倒道,“您是我们鲁姆图族的努努,我们所有部族俯首于乔玛家,永远都是,但努努要体谅我们的苦处......体谅族人们的血肉之情.....不要让普帕姆家承担伤害乔玛家的罪过!这旋涡我岂敢淌,努努原谅我们!”......
夜幕降临,乔玛部族那破旧的草屋内,乔玛努努俯身看看这个昏迷的外孙,颤抖地用蛙油涂抹赫斯伤痕累累的后背,悲切低声吟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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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更斯的湖水啊
你是如此幽深
你可曾记得我
芦苇丛中鲁姆图女人在翘望
湖面的波浪让
孩子的啼哭让我心凉
我真的害怕失去我的丈夫
啊尹更斯的湖水啊
你是如此冰凉
你可曾看得他
独木舟上的鲁姆图勇士撒着渔网
狡猾的鱼群让他失望
消瘦的身体让他沮丧
他真的害怕鱼篓空空如往
鲁姆图族的女人啊
你不要害怕
你的男人在回家的路上
鲁姆图族的勇士啊
你不要沮丧
我们爱你不惧怕饥荒。
啊尹更斯湖啊
鲁姆图人为何如此悲伤
白皮人的赋税马车留下车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