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乱转的阿契琉斯擦擦额头的汗,赔笑道,“好笑、好主意!”
“名将当心!”不远处的卢鲁·巴赫突然大喊一声,兰德·考尔与阿契琉斯忙回过头,只见厄姆尼骑兵已经再次奔腾着冲来,慌忙挥动那柄特制的巨大长剑削断来到面前的几支长矛,但厄姆尼骑兵再次铁水入雪般冲入迪比特步兵方阵,撞击铁甲兵的盾牌和身体,迸射出阵阵火星与鲜血,但却再次阻滞停留在第二方阵中,幸存的迪比特新兵吓懵地直立身体被厄姆尼人用长矛、长刀砍刺,老兵们将身体躲在盾牌后躲闪攻击,并见缝插针地用长矛将厄姆尼人捅落马下,第三方阵长矛兵一拥而上,弓箭手也不停用飞箭弥补长矛间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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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翼的三百名迪比特骑兵也再次冲入驿道,与厄姆尼骑兵缠斗在一起,卢鲁·巴赫骁勇异常地挥舞长矛,一连刺中几名厄姆尼骑兵面部大喊道,“以牙还牙,以脸还脸。”
方阵前因马匹相撞落地的兰德·考尔站起身,挥剑劈飞身边几个厄姆尼人,摇摇发晕的脑袋怒吼道,“保持阵型,守住位置。”
被快速冲锋弄晕的阿契琉斯还在骑马原地转圈,晃过神来急忙摸摸自己身体,急忙跳下战马把兰德·考尔扶到马上,并自言自语道,“这群厄姆尼猪哥真猛。”
看到迪比特士兵们开始混乱拥上前厮杀,兰德·考尔忙提马上前大喊道,“补充位置,保持阵型。”
士兵们回头看看胳膊被血浸透却依旧目光沉静的兰德·考尔,情不自禁齐声高喊道,“呼哈、呼哈,吾血无阻,誓死奋战。”迅速填补阵亡士兵空缺组成新的方阵,并整齐划一地调转方向,用齐刷的长矛猛刺厄姆尼骑兵,又陷入与迪比特方阵拼杀的厄姆尼骑兵慌忙再次后撤逃到了远处。
机敏躲避厄姆尼冲锋的神秘矮哥回到左翼,不禁感叹道,“好一个布雷·考尔的儿子,简直也是把大铁锤。”说完又急忙搜寻提比略·涅格拉的身影。
看着厄姆尼人再次撤退,兴奋的卢鲁·巴赫在马上不停朝兰德·考尔做手势,示意自己想要冲锋追击。
兰德·考尔没有理会这个小兽血,拔出长剑又大喊道,“纵向收紧,听我号令,准备迎敌。”
而逃到远处的厄姆尼人几个首领再次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片刻后,都提马慢慢往前迈着小碎步,身后的厄姆尼骑兵们也紧紧跟随,催促战马轻快的小跑,随着领头的几名厄姆尼贵族开始冲锋,随即剩余的所有厄姆尼骑兵又狂奔冲向迪比特军方阵,让驿道地面不停颤抖。
“不是他们没完没了,而是咱们!”方阵前的布雷·考尔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听着布雷·考尔震人心魄的吼声,方阵的迪比特士兵们死死盯着席卷而来的铁蹄骑兵,腿脚发抖地努力握紧盾牌,情不自禁开始同时呼喊,“呼哈、呼哈、呼哈...”
厄姆尼骑兵们再次呼啸冲入迪比特军方阵,而速度渐缓的厄姆尼骑兵冲锋却因地面的尸体和密集晃动的长矛而再次受挫,除了溅到人们脸上的不再是泥浆而是血水外,结局毫无改变,虽然损失惨重,但迪比特方阵依旧长矛密集地立在那里,厄姆尼骑兵们无奈只好第三次撤离战场。
而三次剧烈冲刺让奔袭的厄姆尼战马开始不堪重负,嘶鸣着口鼻喷冒白沫,一名铁甲兵看看对面气喘迟缓的厄姆尼骑兵们,又回头看看再次集结完整的铁甲方阵,突然也狂喜地哈哈哈大笑起来,三个方阵幸存的士兵被这庆幸的大笑感染,所有迪比特的士兵开始疯狂大笑起来,甚至有人向厄姆尼骑兵吐着舌头、扭屁股地嘲弄。
被戏弄的厄姆尼骑兵们开始骚动,甚至十几名暴怒骑兵独自奔袭而来,却因为马匹疲惫行动迟缓,被铁甲兵弓箭手射落马下。
这时一名厄姆尼骑兵举起铜号,冲着天空久久不息地吹出刺耳号声,突然所有厄姆尼人都下了战马,脱掉红色长袍,露出覆盖全身的银色铁札甲,并排列整齐地迈着步子,举起长矛向铁甲兵方阵走来。
阿契琉斯看着这些被彻底激怒的厄姆尼重甲士兵,嘟囔道,“怪不得我扎不进去,长袍障眼!”
神秘矮哥上前用皮绳狠狠扎住兰德·考尔胳膊上流血的伤口道,“玩命的人很多,但我第一次见到能带着所有人玩命的。”
小兽血卢鲁·巴赫也兴奋异常地骑马上前,请示道,“猛将阁下,感觉现在不用督战了,我的骑兵小分队可以出击了吗?”
面容紧绷的兰德·考尔瞥了眼脸上绷着三角巾的小兽血卢鲁·巴赫,在寒风中哈了口雾气道,“原地待命,待会儿听我号令去偷袭他们后方,驱赶他们马匹。”
卢鲁·巴赫扫兴地提马回到骑兵处,和残余的一百多名骑兵嘀咕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