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尼三世有些不耐烦道,“萨宁派消停了,景真兄弟会又冒了出来,旧豆生新芽,都他妈是一回事,阿明·崔克阴魂不散!”
米勒额头渗汗道,“而且盖尔兄弟好像还在继续扩张景真兄弟会,并且数次给萨茹尔公主进献恭金。”
查理尼三世不停摇头道,“还有什么吗?”
米勒脸色煞白道,“属下失职!”
查理尼三世站起身阴兀地盯着米勒问道,“凶险莫过于太大的宠溺遇到极端的自私,前段时间我准备将萨茹尔许配给你们嘴里的那个‘皮姆巴’,那个从战场逃到迪比特的巴巴罗萨家花花公子,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看着查理尼三世扭曲的脸,米勒有些茫然应对道,“您是为了她的远大前程着想。”
酒气浓重的查理尼三世向后退了两步,微笑着举起双手道,“我亲爱的米勒,你曾经救过我的命,在作我伴童的时候,你射出了关键的一箭,拖延了时间,挽救了我那岌岌可危的性命,所以你比别人更了解我,因为那个时候咱们的血肉灵魂已经相融在一起。”
米勒弯腰行礼又站得笔直道,“职责所在,愿为陛下赴汤蹈火!”
查理尼三世突然起身紧紧挨着米勒,眼神悲愤地低声咆哮道,“但萨茹尔拒绝了我的好意,这桩婚姻我是在送给她一方诸侯的权利,当然将来有些肮脏事还得我来做,我想将她从那些虚头巴脑虚荣泥坑中拉出来,甚至她想躺平也可以,我可以在我有生之年给她无忧无虑的荣华富贵,用高昂的代价维续她那高高在上的圣洁模样,但她不只是拒绝了我,还想将我也拖入泥潭,她私自雇佣掳奴者绑架沼泽人制作珈兰酒,你明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在托拉姆港口危在旦夕,厄姆尼人已经进入尹更斯湖的时刻,她雇佣那些腌臜去袭击沼泽人,只为了能榨取珈兰酒修复她随时溃烂的脸,让沼泽人随时可能会给厄姆尼人带路。她的脸比我的命重要,你知道当我听到她四处宣扬‘为了信仰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时,我是怎么认为的吗?她是想将我和整个帝国当成价码付出去吗?我派人给她讲过这里面的利害,不止一个,不止一次,但她对珈兰酒执迷不悟,自私到了为自己执迷不悟,甚至和凛条克那些极端教徒做起了交易,你觉知道该怎么办了吗?”
米勒盯着查理尼三世因愤慨而扭曲通红的脸,将腰上的长剑轻轻往后摆摆道,“您放心,我明白了!”说着弯腰行礼离开房间。
睡袍与乱发飘荡的查理尼三世手扶窗台,望着天空的繁星,突然懊悔地喊道,“回来,你明白什么了?”
在门外刻意等候的米勒进入房间,鞠躬行礼道,“您不是想将萨茹尔殿下囚禁在救济院吗?如果有任何意图不纯的人接近公主,或者有任何不该出现的人出现,我会让他们悄无声息地消失,并且不会让公主知情!”
面色灰白的查理尼三世松了口气,略感欣慰道,“不错,透明的牢笼,不过好像有些费人头!”
“那些人本就罪该当诛!”米勒轻声道。
查理尼三世松了口气,脸上紧绷的横肉脸瞬间耷拉着呢喃道,“再给她几天时间吧,希望她能慢慢回心转意,远嫁弗林锡,哪怕是下嫁给那个冒失妄为的凛条克小子,如果没有,最好有谁能让我彻底忘了她!”
《帝国实质》:位高权重之人无自我,稍有差池即被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