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他才明白，顾林并非什么神赐之人，而是真正的——神传！

可惜，他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随着顾雪心念一动，他便彻底消散。

抹杀渊魔后，顾雪眉头微皱，单手掐诀，青色幽光在她指尖闪烁。

“等一下！”

山神突然开口。

顾雪疑惑地看向他。

“干什么？”

山神回答道：“留下吧。”

顾雪蹙眉道

“为何？如此肮脏的能力，留着干嘛？”

山神单手持须，缓缓说道：

“能力本身并不肮脏，而是使用的人肮脏，你认为顾林肮脏吗？”

顾雪听闻，毫不犹豫地摇头道：

“不脏。”

山神轻笑一声：“那不就得了。”

顾雪稍作犹豫，开口道：“可是……”

山神打断她的话，说道：

“别可是了，你想想，渊的这种能力，是不是令人厌烦？”

顾雪沉思片刻，回答道：“的确，无论碾碎多少次，却依然不死，令人恶心。”

山神脸上闪过一丝兴致，继续说道：“那为何不让顾林善用这能力，日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渊也感受一下这恶心的能力？”

顾雪还是有些迟疑：“但是……”

山神再次打断她，问道：

“难道你会因为顾林拥有着属于渊的能力，而觉得他肮脏不堪吗？”

顾雪连忙摇头，认真地说：

“不会！即便他拥有再多伪神的能力，在我心中，他仍是最干净的人！”

山神接着道：

“那不就对了。所以，留下这能力吧。且不谈能力的归属，这能力着实好用，甚至堪比你我的至高权柄了。”

“行吧。”

顾雪又是一阵犹豫，最终还是答应下来。接着，她语气不太友善地说：“话说，你该走了，老登！”

山神一愣，随即眉头紧皱，说道：“嘿，我说你别跟那小子学啊，‘老登’可不是什么好话！”

顾雪挑了挑眉，回道：

“我知道！我就是骂你呢！怎么？不服啊？你这是第二次擅自闯入我的神域了！说你两句还不行了？！”

“再有下一次！我把你的山给冻住！”

山神气得用拐杖指着顾雪，最终也只得无奈地说：“行了行了！我走就是了，懒得跟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