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白表情顿时一僵：“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清心这时出声替他解围，问道：“韩施主，刚刚的诗是你自己所作吗？”

“是！”韩白连忙颔首。

“诗很不错。”清心夸赞一声，接着看向顾林说道：“咱们此行去的是江南，在那里文人墨客最受人敬仰。”

“韩施主有这等文采，且实力不弱。若与我们同行前往江南，或许会减少许多麻烦。”

韩白闻言，朝清心投去感激的目光，随后满是期待地看向顾林。

顾林沉思些许，道：“三个要求，第一——再做一首诗。”

“诗里，要有风、叶、山林、白云、世间、以及家乡等元素。”

韩白颔首，他心中明白顾林此举的意思。自己随意吟诗，并称是自己所作，很难让人信服。

唯有现场出题目、现场作诗，才能体现自己的文学水平。

仅沉思约摸半分钟时间，韩白便轻声吟道：

“风吹叶落满林川，独立高峰意自闲。

世事浮华皆过眼，白云深处是乡关。”

顾林颔首轻笑：“诗很不错，第二个要求——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跟着我们一起。”

韩白沉默须臾，轻声回道：“我没地方能去了。”

顾：“家呢？”

韩：“无家。自幼被父母遗弃，幸得一老翁垂怜，供我读书、长大，却在我成年那日病逝。”

顾：“宗门？”

韩：“同行人皆死，若我一人回去，亦是死。”

“好。”顾林颔首，继续道：“第三个要求——行事之前，听指挥。”

韩白微愣，迎上顾林的目光，轻声问道：“听谁的？”

“我的。”顾林淡应。

“呼……”韩白轻呼出一口气，道：“我有三个问题，能问吗？”

顾林颔首。

韩白缓缓说出自己的三个问题：

“一，若遇恶灵为祸苍生，杀吗？”

“二，若遇苍生身处苦厄，帮吗？”

“三、若以己之命，可换天下太平，换吗？”

顾林挑眉，回道：“随性杀，随心助，至于第三个问题嘛，我倒想反问你一句……凭什么？”

韩白不语，转身朝山林走去，他知道天下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这般，没必要去强求。

见他就这样离去，顾林无奈叹气，喊道：“斩恶助弱，我不拦你。想去送死，我亦不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