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想要干什么?难道你们是想造反吗?”
面对着激愤的群众,在亲信侍卫的环绕下,已经怕得哭出来的奸相葛丽马·巧言,色厉内荏地大声喊叫着。他浑身剧烈颤抖着,若不是身边这数十名亲信侍卫,各个都是剑术高强、实力强大的高阶精英骑士,葛丽马大人恐怕早已经被这些狂信徒碎尸万段了。
“快!快去通知我的军队,让他们冲进来救我,还有,把,把这些贱民统统杀光!”
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还能喊出这种话的人,简单用“笨蛋”两个字已经无法形容葛丽马·巧言大人的愚蠢程度了。
不过急中生智,或者说狗急跳墙之下,葛丽马竟真的想出了一个釜底抽薪的主意。
“你们,先去把这个异教徒抓起来,他们就两个人,抓住之后拿他们当人质,我看这些贱民还能闹出个什么花样!”
毫无疑问,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不过唯一的问题就是……以葛丽马目前的实力,他们能够做到吗?
在林宇脸上那充满神棍味道的平和笑容当中,他身边的希由得一把掀掉了进城后就一直戴在头上的斗篷,拔出了利剑,严阵以待,展露真容的他顿时在这群葛丽马的亲信侍卫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毕竟他可是王国的王子。
而在林宇的身后,那辆作为临时“行宫”的大型旅行马车从中一分为二,然后各自扭曲变形。当作为掩饰的树藤全部萎缩至彻底消失之后,露出了两位身高五米、容颜秀美无双的绿皮肤“女巨人”。
作为核心人物的林宇,虽然脸上笑容丝毫未变。
林宇扬起了拳头,对着面前脸色大变的葛丽马突然大声咆哮道:“海神对他的敌人说……你要战,那便战~~~!”
巧言身边的侍卫不愧是罗翰国精英中的精英,虽然此时缺乏战意,但是实力依旧强得可怕。至于两位“树妖娘”,却因为体型太大,场地太过拥挤,害怕误伤海神殿信徒而始终放不开手脚,至于她们拿手的生命魔法,也因为这里缺乏植物而无从施展。说白了,除了块头够大,模样够靓,能当个摆设以外,实际用处相当有限。
而此时冒充着“神棍”的林宇,也没有使用其他的力量,而是用自己那一对经过美食细胞改造的铁臂钢拳,加上念能力的身体硬化之后,在五名实力高超的罗翰剑士围攻之下,林宇虽然不落下风,但也没有占据明显优势。只是看他那副好整以暇、自信从容的态度,似乎是在另外等待着什么……
果然,当巧言的直属侍卫终于在激怒的民众与士兵面前抵挡不住,被纷纷打倒在地之后,已经失去了保护的葛丽马大人,终于要用自己的天灵盖来应对那些“愤怒的锄头”了。
“不~~~!谁都行,快来救救我!”巧言跪倒在地,双手抱头,声嘶力竭地哭喊道。那模样真像一条狼狈至极的落水狗。
“都给我住手!”
就在奸相马上就要恶贯满盈的时候,又是一声充满了威严的大喝声在伊多拉斯城的中心广场上响起。原本在如此嘈杂,并且群情激奋的环境下,别说是一个人的喊叫声了,就是有人在这里敲锣打鼓开演唱会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可是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都给我住手”,声音竟是直接钻入了这里每一个人的脑海深处,令人不得不去留意,甚至不得不去遵从。
看着那位拯救了巧言的人,林宇脸上的表情有些奇特,低声喃喃自语道:“果然,代言人要是死了的话,他就坐不住了。”
“大,大人,您来的真是太是时候了!”获救的葛丽马·巧言脸上眼泪鼻涕横流,连滚带爬地冲到了那个人的面前,抱着他的腿就开始痛哭了起来,委屈得就像个在公婆家受尽欺负的小媳妇一样,这一幕场景既好笑又带着几分恶心。
而能够在这种环境下拯救巧言生命的人,全罗翰国也就只有一个人——老国王希优顿。
这个脸色死一般苍白,容颜憔悴不堪,眼眶嘴唇乌黑,仿佛僵尸复活一般的老人,在一位金发英俊男子的搀扶下,就站在伊多拉斯城中心广场的高台上。虽然他一副老眼昏花,目光毫无焦点的样子,却还是用能够直接在所有人脑海中响起的“声音”说道:“所有人都给我住手!我是希优顿,这个国家的国王,而我所信任的人,就是这位葛丽马·巧言,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他的决定,也是我的决定,你们反对他,就是在反对我,罗翰国皇室血统的唯一继承人——希优顿!”
不得不说,在这个崇拜“骑士精神”,忠君风气极为严重的《指环王》中土大陆。希优顿这位看似马上就要死去的老国王的威严还是十足的,自他出场后,那些情绪激动暴走的平民还有士兵们,全都迅速地平静了下来。虽然大家谁都知道老国王已经受到了葛丽马·巧言的蛊惑和蒙蔽,现在已经是神志不清,再也不复当年的英明神武。
但即使是这样,当老国王公开发话的时候,任何人也不会去违背,这就是这个中土大陆根深蒂固的封建理念,哪怕是宗教和信仰的力量,也不能够轻易改变。
虽然众人看向老国王希优顿背后得意洋洋的葛丽马·巧言,都恨不得冲上前去将他掐死,但最终还是没有人真的冲上前去。
但是,这次的事件也还不能就此结束,因为民变的最初原因,仍未能够获得解决。关于新兴宗教“海神殿”,关于“海神祭祀”林宇的处理决定,仍将是一桶放置在火把旁边的火药桶,随时都有可能引爆这个国家。
葛丽马·巧言搀扶着老国王希优顿,而这位灵魂已经被白袍巫师萨鲁曼占据的罗翰国王,虽然目光正视着林宇,但是他的眼神却是浑浊一片,全无焦点,而且嘴唇哆哆嗦嗦,好像是深度的老年痴呆一样。
“你,你们想要干什么?难道你们是想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