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纸条上写道,“杨林,汝之一生,就是我宇文家的仇敌,先是一箭射杀吾之兄长宇文化虎,后又虬龙棒击杀吾之老父宇文述。你们杨氏兄弟篡周立隋,大逆不道,汝之兄长杨坚谋朝篡位,大逆不道,而你杨林,充当其爪牙,铲除异己,助纣为虐,在你追杀之下,宣帝宇文赟和陈妃唯一的骨肉,也坠落悬崖,我宇文化及与你杨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不妨直言相告,你的夫人萧淑玉,现在在我们手上,本欲让你杨林体会失去至亲之痛,无奈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无意滥杀无辜,只找你杨林一人讨还血债。汝若想再见萧淑玉,不想她因你而白白搭上性命,就请你单身一人,前来河东郡白马城相见,若见一人与你同行,我们就斩萧淑玉一臂,若见两人同行,则斩其两臂,三人与你同行,则取其性命,不再赘言,你我河东郡白马城见面详谈。落款是宇文化及。
杨林看罢,将纸条交给李圆通,李圆通看过之后,吃惊的说道,“竟然又是宇文化及和燕庆等人所为?待我率人先抓住那个暗箭偷袭之人,严加审问,必然找到他们的贼窝。”
杨林却说道,“没用的,他们肯定早有准备,想好了脱身之计,王妃现在在他们手上,他知道我们现在必须按他们所说的去做。”
李圆通说道,“按他们说的做?王爷孤身犯险,那怎么可以?”
杨林说道,“这有什么?什么大风大浪,本王都闯过来啦,还惧怕这些躲在暗处不敢露面的些小鼠辈?”
李圆通说道,“王爷您要三思啊,宇文化及的父亲宇文述,还有他死去的哥哥,现在又加上那个什么前朝的皇子,宇文化及对王爷恨之入骨,您孤身犯险,危险之极啊。”
杨林却心意已决,说道,“李圆通,本王心意已决,你毋庸多言,带着你的人,回城去吧,时辰不早,本王急着赶路,切记,不可尾随本王,这是命令。”
说罢,杨林翻身上马,沿着大路疾驰而去,李圆通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看着靠山王杨林的背影渐行渐远,心急如焚,却不敢贸然追去。杨林一路打马疾行,日夜兼程,赶奔河东郡白马城。
经过两天的昼夜兼程,杨林在傍晚时分,进入了河东郡的白马城。杨林找了一间客栈,要了一间上好的客房,草草用过晚饭,就躺在榻上休息,脑子里思考着如何应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深夜。
杨林正在似睡非睡得时候,忽然听到房顶有细微得响动,杨林轻轻起身下榻,这时忽然有人轻轻敲了下窗户。杨林来到窗前,闪身在窗后,打开窗户,向外观看,但见夜色中一条黑影,向他招了下手,然后就上了客栈得院墙,跳出墙外。
杨林纵身跳出窗外,就追了下去。来到客栈后院墙外,只见那个黑影在巷口人影一闪,就不见了踪影,杨林便快步追了上去。
那个黑影,似乎在故意引诱杨林来追,总是保持着一段距离,在前面一路疾奔。杨林加速追赶,那人就跑得更加迅捷,杨林放慢脚步,那人也不紧不慢的行走,杨林一心看个究竟,也就不再急于追赶。
两人一前一后,不知不觉来到了城郊,这里居住的房屋渐渐稀少,前面不远处是一片茂密的树林,那个黑影不紧不慢的走入了树林之中。
杨林也紧随其后进入了树林,却发现那个黑影竟然还有个同伙,两人个头差不多,都是身着一身黑色夜行衣。杨林向两人一拱手说道,“二位将在下半夜引至此处,不知有何指教?”
两个黑衣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说道,”杨林,不妨实话告诉你,这片树林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杨林感觉二人的声音很是熟悉,说道,“你们究竟是谁?”
两人将脸上的青纱扯掉,竟然是紫燕山庄少庄主燕飞来,另一个竟是冷血沙鹰。杨林冷笑道,“原来竟是你们二位,怎么?不敢正面交锋,竟然使出这么卑鄙的手段,你们真是一点都不长进,现在连羞耻之心都没有啦。”
燕飞来说道,“杨林你少来这套,要不是你这靠山王的身份,还掌握着隋朝兵马,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几回啦,还好意思说我们?现在你的夫人,在我们手上,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杨林说道,“你想的倒美,既然你们是为了我杨林才费尽心机,使出这等卑劣手段,那就将我夫人放了,我与你们做个了断就是,但是在没见到我夫人之前,凭你们两个也想杀我,恐怕没那么容易。”
“是吗?如果再加上老夫如何?”说话间一个身影飘然从树上落下,花白胡须胸前飘洒,一身黑色紧身衣靠,披着一件黑色英雄氅,正是燕刀门掌门燕庆。
燕庆得意的看着杨林,正要开口大放厥词,忽然树林外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有你也未必能够得逞,燕庆老贼,你很猖狂啊。”
燕庆听闻此言大惊,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树林,竟然是鱼俱罗。
杨林一见鱼俱罗竟然出现在此处,真是吃惊不小。杨林在飞龙峰上,亲眼看着鱼俱罗从云柱峰坠落万丈深渊,虽然他感觉鱼俱罗不会死,总感觉他还活着,但是却寻不着他的踪迹,没有一点他的消息,杨林心里一直想起鱼俱罗,就感到伤心难过,没想到在这河东郡白马城,竟然再次和大难不死的鱼俱罗相遇。
杨林正要走向鱼俱罗,和鱼俱罗互相倾诉离别之情,忽然有人大喊,“杨林,你杀死我的爷爷,今天我要杀了你,为我爷爷报仇。”
杨林吃了一惊,回头望去,就见一个身形,疯了一般的就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柄明晃晃的长刀,直刺杨林胸口而来......
这正是:白马城内密林中,冤家对头现身形。
双方还未做了断,早有一人来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