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睛恶魔薛仁皋,在酒楼上,看着宇文成都夺得武状元,跨马游街,好不威风,不由怒火攻心,破口大骂,发誓有朝一日一定杀了宇文成都,让天下人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不妨邻桌有个老者,竟然出言讽刺薛仁皋。薛仁皋正憋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于是就扑上去欲杀了老者。那老者却身轻如燕,从后窗一跃而下,薛仁皋在后面紧追不舍。两人一前一后,就出了长安城外,老者钻入一片树林之中。
薛仁皋也毫不犹豫的追了进去,在密林深处一片开阔地上,只见老者运功行法,一双手掌竟然成了黑色,还有隐隐的黑雾从掌上蒸腾而出,薛仁皋看了不由惊呼,“黑砂掌?”
老者冲他冷笑说道,“小子,放马过来,老夫教教你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薛仁皋听了再次怒火蒸腾,大喝一声,一个箭步蹿了过去,挥拳就打,老者却不闪不避,迎着他的重拳,就拍出一掌。“嘭”的一声闷响,薛仁皋力大无穷,这一拳足有千斤之力,击在老者的掌上,竟犹如打在一团棉花上,凶猛的力道犹如泥牛入海,消失的无影无踪,薛仁皋不由惊诧不已。
正在薛仁皋惊诧之时,忽然那老者手掌一抖,一掌就拍在他的拳头上。此时薛仁皋的出拳,力道已经消失殆尽,薛仁皋顿时感觉一股刚猛的力道汹涌而来,如排山倒海一般,无法抵挡,身体站立不稳,噔噔噔连退了几步,才拿桩站稳,吃惊的看着老者。
老者不屑的说道,“你连我一个棺材瓤子都打不过,还说什么要争天下第一?”
薛仁皋不由恼羞成怒,挥舞双拳,再次冲了上来。这次他不再选择一招致命的打法,而是左手虚晃,右手重拳直捣老者胸口,老者侧闪避过,薛仁皋抬腿地扫,迫使老者纵身躲避。
谁知老者身轻如燕,轻功绝顶,竟然身体一纵,半空中身体翻转,从薛仁皋头顶越了过去,形成了两人后背相对之势。
还没等薛仁皋转过身来再次攻击,老者身体后仰,探出双手,抓住了薛仁皋的肩头,然后身体用力一拱,双臂用力一抡,高大魁梧的薛仁皋,竟然被老者腾空摔了出去,身体在半空中转了半圈,重重的摔在地上。
薛仁皋趴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只觉得脑袋瓜子嗡嗡直响,眼前金星乱冒,无数个老者在眼前晃来晃去,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般的疼痛,胸口发闷,差点背过气去,过了好一会,薛仁皋才缓过一口气来。
老者得意的问薛仁皋,“怎么样?服不服啊?不服再来试试。”
薛仁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老者疑惑的说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如果你能收在下为徒,在下一定可以成为天下第一。”
老者不屑一顾的说道,“争到天下第一那又如何?老夫自问,当今天下武林,几乎已经寻不到对手,结果怎么样?不还是一个孤独的棺材瓤子吗?”
薛仁皋连忙拱手施礼说道,“老前辈,刚才是薛某不对,有眼无珠,冒犯了前辈,薛某这边给你赔礼啦,如果前辈能够宽宏大量,原谅在下不敬之罪,收在下为弟子,弟子一定感激不尽,不忘恩师教诲之恩。”
老者说道,“老夫不想再收个争什么天下第一的徒弟,因为此举目光太过短浅,男子汉大丈夫必须成就一番大业,才可以让人敬重你,畏惧你,才可以睥睨天下,傲视群雄。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此别过啦。”说完,转身就走。
薛仁皋赶紧扑通跪倒,恳求道,“在下知错啦,不知老前辈尊姓大名,应该如何才能成就大业呢?”
老者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薛仁皋,说道,“老夫乃是燕刀门掌门燕庆,你可有所耳闻?”
薛仁皋一听,立刻说道,“怪不得老前辈武功如此深不可测,原来您就是燕掌门。燕刀门乃是武林第一大门派,冠绝华夏武林,高手云集,遍布各大官宦巨贾府中,今日有幸得见,真是荣幸之至。”
燕庆说道,“那又如何?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之处,实不相瞒,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就该卧薪尝胆东山再起才是。你被人家革去功名逐出,已经很难再有出头之日,不如跟随老夫另谋出路,等待机会,东山再起,如何?”
薛仁皋说道,“与其在这里憋气窝火,倒不如跟随前辈大干一场,好,我薛仁皋愿意追随前辈,共同干一番大事,不过,前辈可要传授一些武功给在下啊。”
燕庆微微笑道,“那是自然,以后你我都是一条道上的人,当然希望你越强越好。时候不早,你我还是一同赶路吧。”
薛仁皋冲着燕庆,恭敬的磕了个头,然后站起身来,燕庆在前面走,薛仁皋在后面紧紧跟随,消失在密林深处。
正是:同是争名逐利人,不择手段且心狠。
一丘之貉携手去,不知又起何祸心。
金睛恶魔薛仁皋,在酒楼上,看着宇文成都夺得武状元,跨马游街,好不威风,不由怒火攻心,破口大骂,发誓有朝一日一定杀了宇文成都,让天下人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