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纷纷表示赞同,只有秦琼惊愕不已,对张须陀说道,“将军才是一军主帅,秦琼何德何能?岂敢擅自承当指挥重任,将军有何吩咐,我们照做就是,还请将军三思啊。”
张须陀说道,“大丈夫临危授命,自当挺身而出,力挽狂澜,何必婆婆妈妈,啰里啰唆呢?你乃名将之后,秦彝将军当年坐镇齐州城,百姓视之为父母,今日你继承父亲遗志,替齐州百姓拼死一战,拯救百姓于倒悬之际,有何不可?”
秦琼一听,低下头去,说道,“原来将军知道我的身世。我还担心将军会因此.......”
张须陀说道,"你担心什么?”
秦琼说道,“毕竟当年我父亲是南陈守将,对抗的又是大隋的军队,所以我才有顾虑不敢提起旧事。”
张须陀说道,“你错啦,忠臣孝子人人敬,当年我和并肩王,与你父亲一场大战,但是自始至终,我们都被秦将军心怀敬仰之情,每年清明,我在齐州,都会去忠烈祠拜祭秦将军,而且齐州全城百姓,都会自发的以各种方式,祭拜秦将军,你应该以你父亲为荣,继承父亲遗愿,做一名忠君爱国的名将才是,如今机遇就在眼前,你还犹豫什么呢?”
秦琼听后,心里十分感动,向张须陀深深一揖,说道,“多谢将军信任,秦琼一定不辜负将军的厚望,击败阎宣政,夺回齐州城。”
张须陀握住秦琼的手,说道,“这就对了嘛。明日一早,你就在雒镇到处挂起白幡,然后放出消息,就说我张须陀重伤不治身亡,择日就要发丧。”众人一听,皆是愕然。
张须陀手指大家说道,“你们身披重孝,必须满面泪痕,一脸悲泣之色,演的越像越好。”
秦琼说道,“将军的意思是?”
张须陀说道,“不错,我要出奇制胜。齐州城内的阎宣政得到我逝世的消息后,必然趁此机会,出城突袭我们,你只需设下埋伏,定可将阎宣政等人一举歼灭。”
秦琼和众将听后,齐声称赞“妙计",然后各自分头准备。
第二天一早,天空阴郁,伴着毛毛细雨,雒镇大街小巷,纷纷挂起了白幡,白旗,整个雒镇,充满了悲戚、肃杀的气氛。在雒镇宽阔的中心大街上,一间灵棚,矗立在大街一旁的空地上,将士们身披白袍,头缠白布,脸上泪痕未干,在灵棚里,来回穿梭,忙忙碌碌。
阎宣政乃是齐郡东南阎家寨的富户,家境殷实富庶,阎宣政仗着自己学了一身好武功,又眷养了不少的亡命之徒,充当自己的打手,横行乡里,无恶不作,是齐州一带有名的恶霸。
后来,很多不满官府横征暴敛的百姓,纷纷揭竿而起,有的杀富济贫,施舍百姓,有的则趁火打劫,为非作歹。阎宣政也趁机聚集了不少的亡命之徒,拉起了一支队伍,横行乡里成了当地的一霸,并趁张须陀四处征剿,齐州空虚之际,和裴长才、左孝友等人合伙,打算夺下齐州城。
这一日他得到左孝友送来的消息,说是张须陀只带着五名随从将士,来到雒镇,正与左孝友激战,希望他和裴长才一起出兵,诛杀张须陀,霸占齐州城。阎宣政认为使个好机会,于是立刻和裴长才一起率领人马,杀奔雒镇。
到了雒镇,他和裴长才商议,打算由裴长才和左孝友继续围堵追杀张须陀,他阎宣政率领大队人马,突袭攻下齐州城,如此,若是皆能如愿,齐州城就是他们三人的天下啦。两人听后,十分赞同,然后就兵分两路,各自出兵了。
齐州城内守城人马不足,见阎宣政一万匪众气势汹汹杀来,知道难以抵挡,知府总管弃城而逃,阎宣政轻而易举,就夺取了齐州城。进入城内,阎宣政立刻下令手下的匪徒,大肆掳掠抢夺百姓的财物,弄得整个齐州城内鸡犬不宁,乌烟瘴气,老百姓惨遭蹂躏,苦不堪言。
正在阎宣政抢了无数财物,大呼过瘾之时,左孝友被秦琼杀得大败,逃进了齐州城,沮丧的来见阎宣政,将鹊山发生的一切,告诉了阎宣政。
阎宣政听后大惊,说道,“好不容易重伤了张须陀,却又杀来了秦琼秦叔宝,这秦叔宝,在齐州地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如今率兵前来,秦琼不好惹啊,还是先死守齐州城再说吧。”于是将手下匪徒,都派上了齐州城头,准备和秦琼秦叔宝,殊死一战,设法打败秦琼的五千人马,并长期盘踞齐州城。
阎宣政做好了一战的准备,正等待着秦琼前来讨战的时候,阎宣政又得到禀报,说是大将军张须陀,竟然在雒镇因重伤不治身亡,并且雒镇大街小巷,挂起了白幡,正在准备张须陀的丧事。
阎宣政听后大喜,“真是天助我也,以前三路人马,觊觎齐州城,现在少了死去的裴长才,如果自己再利用左孝友,趁张须陀已死,突袭打败秦琼,那齐州城岂不就是自己一人的天下?他左孝友也无力与自己抗衡啊?”
想到此,阎宣政立刻叫来左孝友,商议打算利用秦琼等人,为张须陀举办丧事的机会,出兵大败秦叔宝,长期占据齐州城。
左孝友听了,十分赞成阎宣政的主意,两人一拍即合,半夜时分,立刻调集一万人马,打开城门,气势汹汹的直奔雒镇杀来。
正是:诈死设伏织罗网,单等飞蛾扑火亡。
须陀将军有奇谋,且看秦琼遣兵将。
张须陀身受重伤,眼见阎宣政率领贼寇占据齐州城,烧杀掳掠,祸害百姓,感到愤恨难平。于是他当机立断,命令秦琼秦叔宝代替他指挥调度军队,攻打齐州城,剿灭阎宣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