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皇上的第二道密旨再次来到齐州,交到杨林的手上。杨林依然压着,不急于处理。就算司马德戡苦劝,杨林将司马德戡臭骂一顿,不予理会。杨林思忖良久,叫过来大太保罗方,让他去牢中再见秦叔宝,希望秦叔宝能够最终回心转意。
罗方见到秦琼,也是进行了一番苦劝,希望秦琼能够看在一家妻儿老小的份上,答应并肩王的要求,如此也可保一家老小的平安。
秦琼则说道,“母亲向来深明大义,当年我父亲决心誓与马鸣关共存亡,打算以死殉国之时。母亲从未阻拦,而是在背后支持我父亲的选择。这一次我在两难之中的抉择,相亲母亲也会支持我的。在天下黎民百姓面前,正道重于泰山,个人生死荣辱,轻于鸿毛。”
罗方百般苦劝无效,最后还是无功而返,回去如实向并肩王禀明。杨林又是惋惜又是对秦琼由衷的敬佩,秦琼确实有其父秦彝之遗风,可惜的是,我杨林一生竟然与秦家父子无缘同朝为官。
皇上第三道密旨,再次呈现在杨林的面前。杨林知道不能再拖延了,必须当机立断,做出决定,于是自己刷刷点点,写了一道奏折,交给传旨官,让他火速送往京师,亲自交给皇上审阅。
皇上杨广接到并肩王的奏折,看罢之后,对宇文化及说道,“并肩王倒是挺会将计就计,竟然想在齐州城设下伏兵,以秦琼为诱饵,诱使他的同党前来营救,然后趁机将其一网打尽,你说并肩王的计谋如何啊?”
宇文化及说道,“说实话,这倒不失为一条妙计,不过,那也得看并肩王是不是真的尽力去做,不会是用的缓兵之计吧?”
皇上说道,“朕看不至于吧?毕竟并肩王还是一心为了大隋江山的,那我们就派人盯着他,静观其变吧,来人,给朕拟旨,回复王爷,朕准奏啦。”
杨林得到皇上的恩准之后,立刻在齐州城四处张贴告示,说秦琼因为勾结瓦岗叛匪,聚众在贾柳楼结义,图谋不轨,被抓入大牢,如今证据确凿,定于八月十九日,在齐州绑缚刑场,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要斩首秦琼的告示一经贴出,顿时不仅整个齐州城,甚至山东各地,大江南北,都是引起一场震动。
罗士信闻言,立刻就要擎着紫金盘龙棍,要去劫牢反狱,救出秦琼,被秦母喝止,并命令秦安将罗士信关在房内,严加看管,没有自己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罗士信出来。罗士信再勇猛无敌,就是不敢不听秦母的话,所以罗士信才不敢做出冲动的事来。
秦琼的妻子,得到消息之后,终日以泪洗面。秦母对她说道,“哭有何用?我儿真要命该如此,谁也救不了他,命不该绝,自然会逢凶化吉。我看太平郎此番未必就有性命之忧。不信咱们娘俩拭目以待就是。”
秦琼被捕入狱,即将问斩的消息,传到了瓦岗寨。瓦岗寨众位英雄顿时着急起来,纷纷来到李密、徐世积处讨令,请求率领人马,杀奔齐州,前去解救秦叔宝。尤其是单雄信、尤俊达等人,更为迫切。
徐世积安慰大家道,“解救秦二哥,那是必然的,但是不能盲目出兵,否则,不但救不了人,我们可能还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如今宇文成都大兵压境,之所以按兵不动,就是还没有得到并肩王杨林的命令。如果我们盲目出兵,岂不正中对方的埋伏?”
尤俊达说道,“那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二哥在齐州被斩首吗?”
徐世积说道,“当然不会,我早有一计,可救出秦二哥,你们不必着急。”
李密说道。“不知军师有何妙计?”
徐世积说道,“汝南守将朱灿曾是我的好友,而他还是另一位关键人物的好友。这个关键人物,将是我们攻打齐州,解救秦二哥的重要人物。”
尤俊达说道,咱们不自己想办法前去救人,却将希望寄托在外人身上,军师的计策,实在让人看不懂啊。到底谁这么厉害?“
徐世积说道,”我若说出此人的姓名,大家肯定久闻他的大名,此人就是南阳侯伍云召。“
“南阳侯伍云召?”众人一听更是感觉糊涂,金钱豹子翟让说道,“军师,伍云召现在远在河北,效忠楚王李子通,被李子通拜为三军大都督,咱们找他们相助,人家未必答应,何况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徐世积说道,“放心,凭我三寸不烂之舌,我一定会让朱灿头像我们瓦岗军,然后让他去河北游说其好友伍云召,伍云召何大隋有杀父之仇,我相信伍云召一定会率兵来打齐州城。有了伍云召的正面进攻,吸引并肩王的注意力,我们暗中奇袭齐州城,咱们一定可以救出秦二哥的。”
尤俊达说道,“离着八月十九,可是只有一个来月的时间啦。”
徐世积说道,“放心,明日我就启程,前去汝南城,劝说朱灿率兵来降。”
正是:苏秦张仪威名扬,说客之中可称王。
今日先生来效仿,说服大将投瓦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