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荣长正要惩罚媳妇,恶狠狠地咬住她的耳垂,突然听到媳妇这么说,连忙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她。
宋九将这两日看书的心得说了出来。
“买铺者与卖铺者中间人是为牙侩,而咱们安城的牙侩又与衙门相连,平素买卖交易,都得经过这些牙侩之手。”
“这一次二哥买铺子,牙侩与人勾结,未对契纸买卖双方核实,按着咱们燕朝律令,二哥若是惹上官司,就该告牙侩失职,而那张契纸上牙侩的私印就是证据。”
“前朝便有这种牙侩办事入刑的案子,若是请厉害的状师上堂,指不定二哥这二百两银子不会损失,这间铺子都有可能弄到手。”
宋九双眸明亮的盯着傻夫君,所以说婆母给她的书还真就派上了用场。
被宋九这么一说,任荣长也不再欺负媳妇了,而是往旁边挪了挪,一脸认真的听着媳妇仔细分析,心头的那把怒火总算熄灭。
这日大清早的,水乡村里突然来了一队捕快差兵,村长周大业在地里瞧见,锄头都扔了,赶紧带着两儿子跟了过去。
捕快见是村长,沉声说道:“奉令办事,前来水乡村捉拿杀人犯任广江。”
任家老二怎么成杀人犯了?
周大业大吃一惊,跟在捕快身边,想要多问两句,结果被捕快一把推开,围过来的村里人也没人敢上前吱声了。
二房院里,杨冬花听到动静从屋里冲出来,就见丈夫被捕快扣住。
领头的捕快扣住任广江,面色严肃的盯着他,沉声问道:“任广江,你可曾杀过人?”
任广江心底咯噔一声,脸色泛白,沉默未语。
领头捕快脸色微变,莫非他真的杀过人?
好在一旁的杨冬花开了口:“我们遵纪守法的庄户,你们怎么可以冤枉人呢?”
领头捕快没有理会杨冬花,而是再次看了任广江一眼,这小子难不成真的杀过人?这一次他们过来捉拿他,他是知道的这就是冤案,陈老爷的意思,典史大人都听他的话。
“带走。”
捕快根本不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