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没病,我是自愿的,我看中了师父的博学多才,我想读书识字考取功名。”
左一句师父,右一句师父,要点脸儿。
南宫阳立即走动了几步,隔着他远一点了,方问道:“是谁教你的?”
宋来喜立即摇头,“回师父的话,无人教过我,我知道我在县学里不受师哥们待见的,不能得到师哥们的提点,那就只能铤而走险,恳求夫子收留了。”
可笑,他堂堂朝中一文官,还不如县学里那几个秀才公招人眼,还是退而求其次才找上他的。
要说这宋来喜有心机,又说话这么直接天真。
南宫阳若有所思的看了宋来喜一眼,此人出身贫寒,他先前了解过,石头村人士,家里两个姐姐出嫁了,母亲就带着他逃出了婆家,到现在婆家的人还在四处寻找他们母子两人的下落。
这样出身的孩子早知人事、早当家,十岁就有野心,想要出人头地,也是人之常情。
眼瞧着这孩子还是张白纸,有点小心计也是出于本能,若是真的留此人在身边帮他洗衣做饭干点儿家务事,倒也方便他留在安城继续打听。
到时候指不定出了状况,还能有这么一个地方人帮他打掩护,也不为一招好棋。
南宫阳几番斟酌,掀眸看向宋来喜,问道:“留下你,也不是让你拜师的,可以提点你一二,但得留在我身边做个小书童,你可愿意?”
只要能留下来,就有机会拜师,宋来喜立即点头应下,做书童好,还能跟着师父进书房。
看着一脸欢喜的孩子,南宫阳也露出久违的笑容,这就叫他将自己的起居用具和衣裳带来小院,做了书童,就没了先前的自由,得跟着他。
宋来喜应下了,当天就跑回家里准备。
汤氏得知儿子要住县学去,转眼成了夫子的书童,汤氏既喜又忧,喜的是儿子越来越有出息,忧的是儿子这一去,以后母子见面都难。
宋来喜看着母亲帮着收拾包袱时落下的眼泪,想了想说道:“娘,咱们小院就在县学旁边不远,以后母亲每天给我送些新鲜菜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