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心头疑惑,奈何两人也没有心头所想,她无法知道原委,再看小叔子神色严肃的样子,只得转身回屋去了。
正房屋的门关上,荣义收了剑,他醉步来到桌前,推了推南宫阳,仍旧不见他动,荣义叹道:“边疆立功的是我大哥,不知皇上知道此事会如何?”
果然伏在桌上的人似乎有了动静,荣义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接着又说道:“我娘只生了我一个儿子,突然多了一个儿子,不知晋王府会不会有欺瞒之罪?”
只是这一次伏在桌前的人没有什么动静,荣义也没有再继续说了。
荣义想扶着南宫阳去客房休息,无痕却从墙上跳下来现了身,自家主子自己服侍,又岂能劳烦王府大公子。
荣义看着无痕将南宫阳扶入客房躺在床上,又见他服侍着主子洗漱,盖好褥子,荣义这才离开客屋回了自个屋里。
黑暗中,荣义并没有半点睡意,他在想今天南宫阳的提示,两孩子若是在安城待不下去,将他们直接送到京城。
南宫阳又呓语说要光明正大的活下去,那岂不是傻大哥的身份得昭告天下,那当年他的母亲晋王妃便有欺骗皇室,私藏晋王府血脉于民间的罪行。
正中陆氏母子的下怀,他母亲的王妃之位恐怕就没了。
荣义有些头痛,刚才故意问了两句,南宫阳却不给提示,着实有些恼火,此人会算,指点一二也好。
而此时的客屋里,原本已经离开客屋的无痕却在暗中出现,而躺在床上吃醉酒的南宫阳却是轻快的起了身。
没有点亮油灯,主仆二人借着窗外的月光交谈着。
院里的谈话,无痕都听到了,他怀疑晋王府大公子是故意装醉,来套主子的话,尤其是最后两问。
唯有南宫阳却是神色清醒的说道:“这些都不是问题,近期事有转机,不必理会大公子的疑虑。”
无痕应下。
本以为两人都喝醉的酒局,结果谁都不曾喝醉,不过是各有心思罢了。
倒是屋里的宋九还在云里雾里,能听懂人的心声,却与小叔子相比,少了些城府和历练,到底是庄户出身的宋九,少了些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