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庄康大道上的两排垂柳,以及垂柳外的小桥流水,还没到裴府,任家人就感受到了裴府的庄严,在这么热闹的地方还能强行取一安静之地建自己的府邸,还只有裴府一处,这裴府那不得建得奢华无比。
真如任家人猜测的,裴府已非当年之裴府。
任婆子还没有跟着任平离开娘家的时候,裴知州才到平江府任职不久,他还是一位清官,心思也不在这平江府上,只盼着将女儿嫁了能入京述职。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裴家出了一个晋王妃也没能让他调离平江府,于是乎裴知州开始懂得了享受。
不得不说苏州的繁华有裴知州的功劳,但是裴家也在苏州城里扎了根。
马车停在眼前奢华无比的府邸前,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些年裴家在苏州过的是什么样的好日子。
三扇朱漆大门,以及描金木雕,无不彰显着府中之人的财富与地位。
任家人从马车上下来,看着眼前森严的护卫与难以跨越的大门,一个个都驻足不前。
任婆子看着眼前的大门早已经不是记忆里的裴府,便是前头的护卫也无一人能认识的,突然就有了陌生感,今日他们怕是走不了正门了。
宋九听到婆母心头所想,回头看了一眼晋王妃的灵柩,说道:“为何不走正门。”
任婆子朝三媳妇看去一眼,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不知我那父亲的脾气,我妹妹活着时是晋王妃,死后也不过是黄土一堆,何况她不葬入皇陵,要葬到娘家的坟地来,此事就说不通了。”
“咱们这一趟恐怕困难重重,你们可要做好准备,咱们任家人有风骨,不管遇上什么事,都要有自己的理智和底线。”
身边的儿子儿媳妇纷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