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里,赵嬷嬷得知韩氏擅自从西院跑出来的事,立即赶回来告诉主母,葛氏听了生了气,这就整了整衣裳,带着下人往前堂来。
堂屋里,韩氏三言两语说出了一个大概,大意就是任家老二骗走了她的铺子和庄子,就是在欺压裴府,不将裴府放在眼里,请求老爷替她做主。
裴淳赋听着小妾这一番话,一脸的震惊,沉声问道:“你的财产从何而来?”
正哭得起劲的韩氏瞬间怔住,期期艾艾的说道:“老……老爷,我……”
“老爷,我知道错了,我就是当初在你书房里听了一耳,正好前通判夫人想将手头的财产贱卖,我就顺势买下了,我买的不多,再说我也没钱,是她们强着卖给我的。”
这话谁能信。
裴淳赋听出意思,定时当时他要对通判下手的时候,这小妾就在旁边,得到消息,先他一步去威胁通判夫人,然后得到了这些财产。
想不到妾氏也与他不是一条心呢,这几年裴府日子不好过,她手头握着财产,却是半文不舍得出,如今东窗事发,他方知道此事,若不是这一次小外孙设计,这妾室不得瞒他一辈子。
裴淳赋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目光凌厉的看向韩氏,沉声问道:“除了这些财产,你手头还有多少财产?”
这外室就是裴淳赋当初在青楼赎身出来的,她才选上花魁,初夜都交给了他,所以在青楼里根本没有落下的银子。
这些年倒是在他身边积攒了财产,在裴淳赋凌厉的目光下,韩氏本想掩瞒来着,可是对上老爷的眼神,她怕了。
“老爷,我手头还有三间铺子。”
“只剩下三间铺子了么?”
裴淳赋的目光严厉,语气也提高了许多,韩氏吓了一跳,突然有些后悔跑来老爷这儿告状,她这是忘了呢,大小姐强势回来,给主母撑腰来了。
就在这时,堂屋外传来裴悦的声音,“悦儿见过嫡母,嫡母安康。”
裴悦听了兄长的话匆匆赶了来,结果就看到主母带着下人站在门口不进去,恐怕已经听了有一会儿了,裴悦知道母亲定是同父亲说着私产的事,便灵机一动,故意提高声音向嫡母请安。
葛氏淡漠的朝裴悦看去一眼,这就带着赵嬷嬷进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