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跟着母亲出门一脸的欢喜,哪能想宋九却让孩子指引,那些老鼠追踪到在巷子里杀人的人是谁的指派,宋九可是将孩子们的话记得清楚。
只是先前她没有猜测到被救的两孩子身份上的事,这会儿经二哥一番拷问,她便想到了这事上来了。
母女二人坐着马车绕着内城走了一圈后,小团子摇头,“娘,在外城。”
于是又在外城的街头寻找,小团子挑开车帘子一路看着,每到一处她下车看地形,宋九就会看到一只老鼠会从角落里窜出来,钻她女儿脚边,随后女儿又能得知方向。
就这么一路寻下来,终于马车在一处府宅前停下了。
府宅周围皆是商贾聚集之地,而这处府门也是极为普通的商贾宅门,真看不出里头人的身份。
就在宋九想着要怎么打听打听还不被人注意上时,正好此时有辆马车从外头回来,马车倒是奢华无比,前头赶车的车夫瞧着也非普通人,一看就是练过家伙的。
宋九挑开车帘子看向前方的马车,马车果然在府宅前停下了,上面下来一位美妇,此妇人怎么瞧着有些眼熟呢?宋九可以肯定从来没有见过这人,但是又像是在哪儿见过似的。
等等,她长得有些像陆侧妃。
对呢,跟陆侧妃一样好华衣美服,眉宇间的神色也像极了,宋九心头一惊,同时也证实了她心头的猜测。
从京城里而来的不正是有陆侧妃的母亲陆母金氏么,还曾被她家傻夫君接了一程的,而能被陆夫人惦记着要抓的人,放眼整个苏州城,那只有逃走的江北商会,不然陆夫人刚来苏州城,无怨无仇,为何要对两孩子下死手?
联想到首饰行里那美妇给任家女眷买首饰时拿出的金印,若是她是江北商会的人,这出手阔绰还真不算什么。
难怪会有人得知地道秘密后,派人来抓他们任家人做人质,就是用来威胁晋王的呢,宋九发现了这么大个秘密,她该立即给晋王送信才对。
但是一想到提醒她地道秘密被泄密的美妇,宋九有些犹豫了,莫非江北商会里有两拨人,并非外头瞧见的那么齐心不成?
宋九握紧手中的布扣,想到师父莫如水,她犹豫了。
那边下了马车正要入府的金氏似有所感受,她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就见一辆马车不紧不慢的从眼前经过,瞧着这马车也是普通至极,想必是周围商贾出行,就是刚才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窥视了一般。
果然这商贾之地没法住,都是贱商出身,敢来窥视她了。
内城一处民宅里,报恩回来后的钱夫人许氏,跟着丈夫儿子一直待在北院,不再敢出门,只是宅里的气氛却显得紧张起来。
钱康更是打听到风声,会长孔镜生私下招买游侠偷偷进了任府的密道,瞧着意思是想借着晋王不在任府时抓到任家人做为人质,为着丰收节那日逃离苏州城做准备。
许氏听了很是生气,“咱们一家来苏州城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做生意,咱们钱家的生意遍布全国各地,甚至还做到了关外去了,夫君,咱们此趟来苏州城可是为了咱们家的孩子。”
钱康自是知道的,所以他一直留意着商会的动向,甚至他并不想离开苏州城。
“夫君,咱们丰收节那日悄悄地跟着出府,躲起来,咱们不离开苏州城,等寻到了孩子一生追随的贵人,我们便放手。”
钱康点头,一想到高人所说的话,以及眼下的困境,夫妻二人对百经观的高人说的话毫无怀疑了,甚至奉为天命旨意。
门口不小心听到父母谈话的钱斌立即冲了进来,一脸担忧的问道:“爹,娘,会长派人抓任家人去了?”
许氏看着一脸难过的儿子,连忙说道:“你尽管放心,任家那几个儿媳妇,我瞧着一个个都挺聪明,不至于我提醒了她们,她们还不知道防着,我听说晋王安排了地方军守着宅子,会长想抓人质的想法可行不通。”
见父母早已经安排好,钱斌终于松了口气,一想到那几个孩子,他就觉得很投缘,跟他们在一起玩得很开心,一向身为独生子的钱斌,从小到大就没有玩伴。
府里的下人孩子,也是一个个的怕着他,奴颜相向,钱斌很是不
傍晚时分,宋九要出府一趟,正好孩子们放学了,她将小团子带上,独留小圆子在马场练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