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回来咋不说呢,二哥也没有提半句。
孔修宝没想到宋九会猜到他院试发生了一些事,于是简陋的说了说。
那会儿孔修宝和任广江才到府城,想在贡院外租住客栈,便一来二去的认得了几位同届的考生,想着都是同去参加应考的,住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再加上隔着贡院近的客栈都被考生租下来了,学习的氛围也浓,孔修宝本是一个不爱交际的人,没想到被几个热情的考生一招呼,也跟着吟诗作对,出了风头。
这里头也不知谁发现了孔修宝是在住在苏州城任府的,有魏大儒教导一事传扬了出去,便引来了不少人的嫉妒。
眼看着第二日就要考试,孔修宝的茶水里就被人下毒了。
要不是也孔修宝跟着韩先生学过几日毒,再加上走时韩先生给了他一些解药备着,那日可就不是上吐下泻这么简单,指不定进不了考场,这秀才功名也就没了。
这人与人之间的争夺无时无刻不在,可见做人要低调,先前听了舅舅在京城的遭遇,宋九已经感觉到不可思议了,没想到在地方贡院,读书人之间也是如此的恶毒。
就是因为这桩事,孔修宝对科举一试有了动摇,将来他若是高中,像任家舅舅那样外放为官,也是个文官,他做得来么?他能掌管一方政务不出差错么?
还有他能斗得过其他的文臣墨客么?
一想到这些,孔修宝就头痛,倒不如做个武将,以命博功名,快意人生。
宋九看向孔修宝坚定的目光,想到二哥,这就说道:“这样好了,你要投军的事,我给二哥写封信去,你亲自跟他说说。”
孔修宝与丑奴的婚事是任府口头上决定下来的,两个孩子也都相当的熟悉,这婚事虽然没有一纸约定,却胜过一纸约定,孔修宝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任广江收到宋九的信,连夜就往山庄赶,杨冬花都想赶过来阻止了,可惜是个妇人之身,骑马走夜路不方便,没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