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人会出十万两银子买下矿场,这矿场底下是金矿么?安城石头村我是知道的,底下可没有金矿。”
宋九的话惹得肖五郎大笑出声,“自然不会是金矿,是金矿,侦矿使一经发现不直接落入某些人手中,哪轮到拍卖会上来卖。”
“当然出得起这十万两银子不一定是商户,也有可能是拍卖行东家。”
宋九不说话了,肖五郎也不绕弯儿了,直接说道:“卖地只是个幌子,他们想要知道的是谁在买地,而你们一旦露了财,就别想安生离开京城。”
所以矿场不想卖,还想通过这一次拍卖会召集出全国各地的富商来京城,只要跟着竞拍,就会发现他们的财力,从而将这些富商扣押在京城,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
宋九问起兰芳斋背后的东家,肖五郎直接说道:“东家是谁不重要,东家背后之人就是长公主府,所以现在三少夫人可得想清楚,你们与长公主府也有过节,千万别在拍卖会上现身,也别露财,这两块矿场你们得不到。”
宋九却并没有被肖五朗的话吓到,反而听到是长公主府几个字更是来了兴致,宋九也提醒他:“安城石头村是有矿场,但是矿量不丰,卖不出数万两银,但是庆阳府彭原县的矿场,我猜这块地并非矿场。”
肖五郎错愕的看着她,“三少夫人怎知彭原县的情况,我记得有税使去了彭原县,同去的还有侦矿使,消息便是这样传出来的。”
若不是宋九在驿站见到过彭原县的伍知县,她也不会肯定那处矿场是假的,若是真的矿场,那彭县的伍知县就是颠倒是非,告假状,可是一个人为何要用自己的性命入京城告假状?
如若伍知县的状纸是真的,那彭原县无矿场,矿监税使已经在彭原县敲诈了百姓不少银钱,此刻再说有这么一块地有矿场,那这些银钱又要怎么圆过去?
这些地方官员与税使勾结贪污了银钱的事,不是得千方百计的瞒着么?
这是宋九想不清的地方,但是她现在这么说了,肖五郎是惊讶的,所以他花三万两银子被人换了地,却还不知地下有无矿场,不该啊?肖五郎本就是做这种走私生意的,他自然有专门的侦矿人员,便是他自己也不可能是个没眼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