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来找长辈,一个妇人之身,不知羞臊,不懂规矩,就不必见了。”
这事儿即使传出去,晋王府都不好怪他这个亲家的,便是外头人听了,也只会笑话这乡下妇人想要巴结聂家的这点小心思。
下人管事听令就要退下,没想到迎面走来府中大小姐,下人管事连忙行礼,聂娇看了他一眼,问道:“府上来了客人?”
下人管事只得又将话说了一遍,眼下就去库房拿二十两银子将人打发了。
没想聂娇怒道:“胡闹,来者是客,岂能轻看。”
这位正是与晋王府有婚约的聂家大小姐,两年了,她没入门,一直待在聂府,也不怎么出府门,人虽然不出去,但是知道的事情却是不少,府中掌家之事都是大小姐在操劳。
下人管事这一下不知道该听谁的了。
聂娇显然生了气,碎步进了门,看到屋里的情景,只见两丫鬟快速的从家主身边起身,纷纷跪了下去。
聂娇看着两丫鬟就知道她们刚才做了什么事,怒道:“你们就没有羞耻心了么?这晌午的伺候还得你们两人来,这屋里也不放个痰盂,你们怎么这么恶心呢?”
两丫鬟面色红了又白,哪敢忤逆大小姐,大小姐现在掌家,要发卖她们也只是一句话的事,跟家主一样不敢得罪。
聂正裘有些不高兴了,大女儿自打掌了家,处处约束他,不过是两个玩意儿,人生苦短,他玩一玩高兴了,至于这般生气。
“娇儿,注意场合,这儿可是我的房里。”
聂娇的确不该管到自己父亲的房里去,但是父亲用美人盂,却是她最不耻的,下人可以用来指使来做事,却不是这么用来耻辱,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人,将来会反噬,父亲现在是得势了,可身边又能留下几个真心的人。
聂正裘见女儿收敛了,也不想再过多的责备,只说道:“既然娇儿来了,堂前那妇人你去见吧,她不顾及名声,我还要名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