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看着手中的信,半晌舍不得放下,一句话换来一个请求,她很欢喜,同时心头也有了些想法。
不再做守城军统领的任荣长见半夜三更了媳妇还在书房,穿着一身薄衣过来寻人了。
这会儿见媳妇拿着信纸反复看着,于是一把媳妇抱了起来,而后自己坐在交椅中,再将媳妇安置在自己的大腿上,这就问媳妇看什么看得这般入神。
宋九立即拉着丈夫的手,指着信中那一段问她有何请求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越念越开心。
这次大福寺之行,阴霾一扫而空,她靠在丈夫宽厚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温声说道:“你说我向皇上提出一个不情之请,不知皇上会不会真的给咱们这个面子,答应了。”
“早知道皇上会准许这样的好事,我当时在送别亭的时候就不要上前发难了,交出兵符的事,大可私下里再说呢。”
宋九有些后悔当时在送别亭做事有些冲动,当时也真是被气到了,护夫心切。
任荣长疑惑的看向媳妇,“是不是我不当守城军统领了,皇上会很为难?”
宋九一看到她家傻夫君又自责起来,立即捧着他的脸,安慰着:“咱们一直都很听话,以前你去燕北,也去了一年,如今认祖归宗,我们也没有向父王和皇上要财产要官位,所以我们也要自在一些,不想当官,咱就不当官。”
“朝中那么多人,总有合适的人选,夫君不必自责。”
可见任荣长是真不想再当官,甚至他现在除了媳妇,不想与任何其他女子有半点接触,即使做兰芳斋的打手,他都不进里头的,一天到晚就在外头盯着。
宋九劝过几回,也不能将傻夫君劝回兰芳斋休息,也只得由着他了。
再说起皇上的这封信,宋九明亮的双眸看向丈夫,说道:“我想给婆母求个诰命。”
任家人马上要回京城了,而她和傻夫君已经认祖归宗,所以以后任家人回了京都,门面上,宋九夫妻二人在任家人面前还得受他们跪拜,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叫婆母、哥嫂。 福德天官
所以宋九一直觉得亏欠了任家,是婆母当年不弃,养活了她家傻夫君,还将他教得知书达理,即使天生有缺憾,却仍旧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的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