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随着的长随也是郑墨岩这么些年的心腹,上一次主子将小公子派去京都行刺,与秦相勾结,结果小公子的命送在了京都,那时起,长随便打起了退堂鼓。
这会儿见主子要对底下矿场下手的样子,忙提醒道:“主公,此处隔着水乡村才二十几里地,汉阳军恐怕就在附近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郑墨岩,但仍旧不能打消他心底的想法,这些可都是祖宗留给他东山再起的好东西,岂能落入贤王之手呢。
“孤的麒麟军岂会惧怕一地方水师,不过是熟悉水性的水师之军,陆地作战,根本不是麒麟军的对手。”
所有麒麟军都从定城赶来了,就麒麟军的数目上来说,拿下整个澧州不在话下,所以郑墨岩根本不将汉阳军放在眼里。
何况这一路走来,也没有在澧州地界看到汉阳军的踪影。
长随到底是深思熟虑多时,见身后下属隔着有些远了,他靠近几步上前提醒道:“主公,先前从定城来时,先生给主公算了一卦,主公说帝星降世,势不在麒麟军,主公可得三思。”
郑墨岩本人便是从小在道观中长大,对于夜观天象自是懂得一些,他身边自是养了些奇人异士。
从京都到定州,是他身边一位不知名的先生提点,以至于麒麟军这些年在定城安生了好些年,借着褚燕两国边境之乱,麒麟军捞了不少好处。
可是这一次他带全军来澧州,想要夺下矿场火器库,不曾想这位在他身边跟随多年的先生却用性命相要挟阻止他们前来。
于是郑墨岩一刀将那位先生给杀了,什么帝星降世,什么时机不对,在郑墨岩看来,他们缺的只是武器。
在定城的这些年已经够憋屈的了。
只是令郑墨岩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都到矿场了,身边的人还要提起这位先生说的话,也正好是郑墨岩心头激动时泼了冷水。
郑墨岩面目一冷,眼角余光扫了长随一眼,长随脸色大变,吓得连忙跪了下去,哪知黑间中一柄大刀架到了长随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