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车老汉倒是好心,见石姑靠近囚车,吓了一跳,这可不得了,要是被寮国人看到了,做为低人一等的汉人,那可是要吃鞭子的。
果然骡车老汉还来不及拉住石姑,便有前头赶车的寮国人,手持长鞭,一鞭子甩在了石姑的脚边,恶狠狠地眼神制止她靠近。
那一鞭子打在石姑的脚背上,痛得冒眼泪,她不得不止步,囚车里的男子却因为她被抽了一鞭子而显得很激动,一头乱发下看不到他焦急的表情,但是那双强劲的手却是紧紧地抓住了铁栏。
沉重的铁栏竟被男人摇得快要散架,赶车的寮国人吓了一跳,随后眼底露出一抹狠厉,手中长鞭更是不再停留,一鞭又一鞭的抽向铁栏中的男人。
男人吃痛,却不出声,唯有头了扭向石姑这边,似乎在紧紧地盯着她。
骡车老汉吓得脸都白了,二话不说上前将石姑拉到了骡车边,交代道:“石老头家的闺女,你莫再往前靠了,这儿可是大街上,你莫要给你爹娘惹祸。”
虽说石老头家的闺女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年纪不小,做起事来却还是如此没有分寸。
骡车老汉倒是好心。
石姑看着囚车里的男子因为自己的靠近反而受到惩罚,心头愧疚,更是莫名生出一股愤怒,她要救他,他不是奴隶,他是无辜的,定是这些人强行将他抓走充数的。
骡车老汉说了一通后,便急急地往前方看,想着这阵队怎么一直堵在这儿,他们也过不去,可是再要停留下来,恐怕是要惹祸的。
车队前头,也不知怎么的,突然打了起来,有人大喊,说是燕国的细作,燕国细作在街头杀人了。
消息很快传到后方,街头的百姓吓得不轻,可别殃及无辜,于是街头乱成了一团。
车队的打手都去前头的,后头的囚车只交给几个握着钥匙的管事看守着,大概他们想着这些囚车中的人都饿了好几日,没了力气,再加上这厚重的铁栏,根本逃不掉的。
如此混乱之际,骡车老汉劝着石姑赶紧跟他走,石姑不仅不走,她更是盯紧了那管事手中的钥匙,手摸向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