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容枝枝也不免有些忧心。
见他进来,太后的脸色好转了几分,竟是关切了一句:“沈相可有察觉不适?哀家叫御医过来给你瞧瞧?”
容枝枝眉心一动,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
是她……想多了吗?
沈砚书却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态度,先是看了容枝枝一眼,见她安然也放了心。
这才语气冷淡地道:“微臣见过太后,微臣的身体,不劳太后费心。”
太后碰了个不咸不淡的软钉子,心里难免有些窝火。
冷笑道:“沈相对县主,倒是情比金坚,连冰水都能替她挡了。”
她本是想从沈砚书的口中,听到否认的话。
却不想,沈砚书竟是淡声道:“既然太后心中已经有数,将来若是县主再有什么惹怒太后之处,太后惩罚微臣便是。”
太后脸色一青,看沈砚书的眼神,既是难以置信,又是失望。
她沉眸道:“沈相先前不是说了,无心婚事……”
沈砚书:“太后您也说了,那是先前。”
太后眼底的神色一片灰败,见小皇帝狐疑的眼神,都开始往自己的身上扫,太后连忙闭上眼,收敛着自己的情绪。
接着睁眼道:“无蘅是哀家最宠爱的侄儿,他也是姬家皇室之人,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成婚的心思,哀家想成全他,不知沈相能否割爱?”
沈砚书淡声道:“既然太后也知是‘爱’,如何割舍?又为何割舍?”
见他也是如出一辙的油盐不进,同方才容枝枝反抗自己的时候一模一样,好似这两人连性子都是天生一对。
思此极,太后登时又是一阵怒火上涌。
可没等她再发作,少帝先开了口:“母后,相父也是好不容易才有了成婚的心思,与相父相比,表兄还算是年轻,朕以为,应当以相父为先才是。”
“再有,沈家与容家也已经定亲了,容家大姑娘也是愿意嫁给相父的,您何苦一定要棒打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