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看他一眼:“只是因为如此吗?”
对上她的明眸,首辅大人微微偏身,避开了她的眼神,淡声道:“自然了,不然还能是为了什么?”
容枝枝看着他忽然又红了的耳尖,点点头:“嗯,那就当是如此吧。”
沈砚书面色一顿,神色凝重几分,什么叫就当是如此?难道她看出什么了不成?
而这会儿,乘风将礼物,都送了上去:“县主,这是相爷贺您乔迁之喜的。”
他日前因为一个“噗”,被换去干其他兄弟的活,好不容易才换回来。
容枝枝面皮一抽:“又不是买了新居,算什么乔迁?”
沈砚书淡声道:“离开那个家,远离容夫人与贵府的二公子,这份愉悦,难道还比不上买新居不成?”
容枝枝:“……那便多谢相爷了。”
沈砚书还真的是……很懂她。
不必与那两个人住在一起,对她来说,比买一百个新居都叫人开怀。
倒是陈女官这会儿一礼道:“相爷,既然县主已经搬出了容家,那妾身就回宫了!”
先前只是瞧着王氏动不动就打骂县主,县主到底是为人儿女的,不好还手,她是特意为王氏而来。
如今既然不与王氏住在一起了,自然也不需要她了。
沈砚书故作惊讶:“陈女官是陛下派来的,此事怎会问本相?应当先问过陛下才是。”
陈女官:“?”
不是您求陛下派我来的吗?
不过她到底是个在皇室做了许多年女官的人,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当即便明白过来,相爷怕是没打算叫县主知晓,自己是相爷找来帮忙的。
反应过来之后,立刻便道:“相爷您是陛下的相父,想来问您也是一样的!”
“县主其实也并不需要学什么规矩,该知晓的她自己都知晓,妾身当能功成身退。”
沈砚书顿了一下,颔首道:“既是如此,那陈女官便回吧。”
陈女官一礼:“妾身拜别相爷与县主。”
容枝枝立刻将一张银票,塞入对方手中:“这些时日,多谢陈女官帮忙,本县主送你。”
陈女官虽然没说过几次话,可就是因为对方在自己身边,王氏已是很久没有一生气就对着自己砸东西,打耳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