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县主到眼下,还未能做出什么碾压魏姑娘的诗,倒是还虚心地请魏姑娘再作一首。”
“倒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向魏姑娘偷师一二!”
她这话里话外的,便是想告诉沈砚书,容枝枝的文采,远远不如魏舒,希望沈砚书能够看清楚,他选中的女人,也不过如此。
却不想,她话音刚落。
沈砚书冰冷的眼神,便落到了她脸上:“偷师?本相的未婚妻在想什么,本相都不清楚,你为何如此明白?”
林惜月一噎。
沈砚书又道:“若县主这般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的女子都要偷师,林姑娘你是不是该从三字经学起?”
这下,林惜月的脸色,已然是青白交加,内心也是难受至极。
就连眼眶都已经热了:“相爷,您便这般看不起我吗?在您眼里,我便如此不学无术?”
什么叫从三字经学习?那是三五岁的孩童读的东西。
林惜月便是没什么才华可言,但也不至于废物到三字经都要重新学啊。
沈砚书对上她热泪盈眶的眸子。
面无表情地道:“林姑娘误会了,本相并非看不起你。”
林惜月刚觉得心里安慰几分。
没想到沈砚书接着道:“本相就没瞧见过你,你是否不学无术,本相实则一无所知。”
“只是见你眼下言谈,实在不像有内涵的世家贵女。”
林惜月气得差点尖叫起来!
没将自己看在眼里过,这还不如瞧不起自己呢!自己眼下的言谈怎么了?怎么了?!
朝阳郡主见着女儿被这样奚落,面子十分挂不住。
便蹙眉道:“惜月年纪小,便是说错了什么,相爷也该包容几分才对。且她面皮薄,相爷您说话,何须如此不留情面?”
沈砚书再是如何厉害,可惜月到底是自己的女儿,是皇亲国戚,更是太师嫡女,人活在世上,总归也是要争一口气的。
是以她便是得罪不起沈砚书,也不能叫自家女儿,被对方如此轻贱。
沈砚书看她一眼,语气清冷:“郡主,是林姑娘主动与本相说话,本相不过是回她两句罢了。”
“若非她过于主动,本相都不会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