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精的小娃娃？”

陆明有些惊诧看着眼前的老头，若不是如今老头喝的是加持了法术的茶，而且对方也只是一个普通凡人，陆明都有些怀疑这老头是不是喝多了，或者是在说假话。

只要是有灵气的世界，除了人族可以修炼，万物生灵皆成精或是成怪，但也是极其罕见之事，更何况此界是人界，人族为主，更是在人气旺盛之处。

虽大秦已不复存在，气运却是长存，这也是那些妖族与妖物精怪不敢作乱的原因，若是没有气运，天将大乱必有妖邪作祟。

如今大赵的乱世虽然是尸横遍野，饿殍满地但却是少有妖邪作祟，这便是因为得益于当初大秦先辈的宁死不屈，才为后世子孙换来一方乐土。

然而比起所谓的妖邪鬼怪，人才是最为可怕，这大赵的尸横遍野，饿殍满地不仅仅只是因为天灾，更多的是人祸。

陆明更已是知道，那些世家大族与权贵为了重新瓜分利益，百姓不过猪狗而已。

但是这成了精的小娃娃又是何物？

老头也说不出这小娃娃是何物，但却是知道，这个娃娃好像灵智并不高，当初若不是老头兜里有小孙女给的一颗糖，恐怕老头就交代在矿下。

小娃娃得了糖送给老头一个玉盘，老头愣是不敢要，从那以后老头就不再下矿，改卖馄饨。

老头父子这做馄饨的手艺还是跟秦大娘学的，因而当初李妍父亲得了残玉，老头则是极力劝阻，但为了自己家老小安危，老头却是不能明说。

老头能冒着危险告诉李妍父亲就已经够意思，用自己的身家性命以及全家老小的性命去帮别人，那些将天下苍生为己任挂嘴边之人也做不到。

在老李去后，老头父子在秦大娘的馆子帮打理过一阵，后来秦大娘的闺女得了一个好女婿全家去京城享福。

本想将馆子送老头一家，但老头却是没有接手的意思，因为老头知道这馆子有古怪，若不是当初隔壁来了一个更为懂行的书生，也就是秦大娘的女婿，恐怕老头也救不了秦大娘一家。

虽然老头拒绝了秦大娘一家的好意，秦大娘还是将另一处小宅院送给了老头一家，离这处摊位不远的巷子里。

陆明没想到，原来其中这等过往，而当初徐纪元也并没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