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此界的道源受损普通之人感受不到，然而那些修炼之人则是能真真切切体会得到。

如今炼气初期的修士与凡人没太大的区别，只是比凡人强上些许，然而上古之时的炼气初期修士，若比如今的修士，上古的炼气士堪比筑基。

而且上古修士宝物神通也颇多，那像如今的修真界，低阶修士之间的战斗，若不是还有着修真的名头，与世俗江湖的打打杀杀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若道源受损只是涉及到修士的利益也就罢了，同时也影响着各个种族的繁衍生息，原来的资源勉强能让此界之人平安共处，然而这种平衡如今被打破。

这个时候还讲仁义道德，只能是用自己的愚蠢去成全别人，灭族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而人族早就有谋划布局，才能先人一步，也才有了如今的局面，虽然卑鄙，但若不是如此死的就是此界无数凡人。

陆明如今身为魂族或许是受到幻境的影响，心中则是五味杂陈。

陆明即便知道这是幻境也避免不了，那种以为幻境只是幻象的，太过天真。

真正的幻境能让你明知道是幻境还能够影响于你，更何况绝大多数人即便是生活在幻境与虚构的世界之中也一无所知。

陆明没有用什么功法抵抗，也没有刻意去回避这等感受。

看着身边逃难的老弱妇孺，比起当初他逃难之时，这等场面算不得什么，因为人对付人才是最为狠毒。

看着小妹扶起一个跌倒的老妇，陆明只是暗自摇了摇头，逃难路上谁还顾得了谁，有良心的只能是死人，活人才最可怕，不论是老弱妇孺。

至于用自己的性命去试探别人的人性，陆明不会那般做。

陆明刚想对小妹说不要多管闲事，突然陆明微微一惊，远处传来破空之声，只见一队人族军士如同飞行一般施展轻功追赶而来。

虽然这些人不是修士，然而此时的人族强者不亚于修士，哪怕此界的道源已是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