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是在说什么话?您到底怎么了?”
梁崇月抹了把眼泪,双手抓住渣爹的手臂,目光急切中带着担忧,担忧中又带着即将离别的苦楚。
她有点佩服自己,这个世界欠她一座奥斯卡。
梁湛欣慰的拍了拍崇月抓在他手臂上的双手,安抚道:
“朕无事,崇月不必担忧,只是这与朕一会儿要送给你的大礼有关系,崇月答应朕,等朕百年之后,不论是你的哪个兄弟继位,你带着你母后回到封地去,远离朝堂纷争,朕只希望朕百年之后,你和你母后能安然度过此生。”
梁崇月被渣爹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这老登到底要给她什么?
又不给皇位,还想让她离开京城,这要她怎么安然度过此生?
想到她奋斗半生,龙椅上最后坐着别人,简直比杀她老子还让她难受。
“父皇能活万岁,此时说此事不吉利,但只要是父皇所想,儿臣定会如父皇所愿。”
梁崇月目光真诚,内心疯狂否认,说说而已,说说而已。
皇位是要争的,龙椅也是要坐的,随口说说,好让渣爹赶紧闭嘴吃饭。
不然一会儿上了朝堂,又臭又饿,站半个时辰真的遭不住。
梁湛就知道崇月最为贴心,不像其他混账,让他做点什么事,第一个想的就是能捞到多少好处,门下又能吸引几个有能力的门客,最好还能敲下一笔来才最得他心意,若是一通分析下来,没有得利就要从别人头上撬。
梁湛有时也会沉思,明明自己已然算是一代名君,怎么除了崇月就生不出来一个有本事的。
君子六艺皆平庸,文韬武略都不行。
天天就知道算计兄弟,算计皇位,如今都算计到他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