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季长羽那张扬的性子,他不可能开普通的车子,说不定来的速度会更快些。
一对真野鸳鸯在工厂里磨磨蹭蹭了四十多分钟,男的才哼着扶桑小调,心满意足的从工厂里出来。
也不知道是玩得太乐呵忘了离开时自己所在的位置,还是山里太黑,让人不好认路,那扶桑男人找了好几个方向,才通过微弱的孩子哭声,确定了方位。
人都没等到地方,这扶桑男人就开始呼唤他的俩个好同伴,说他好了,轮到他们俩个了。
"兄弟、私はよくなって、あなたたち二人の番になりました。"
然而,男人的话却始终没人回答,有的只是小婴儿颤巍巍的哭嚷声。
低声咒骂了一声真吵,天真黑连路都看不清,这男人还想再和自己不知道方位的两个同伴沟通一下,确认对方的位置,就感觉脖子一疼,随后又是咚的一声闷响,刚刚还哼唱小调的男人也晕倒在地了。
抱着孩子从黑暗中走出来,看着再有几步路就能踩到自己同伴身上的男人,季末轻轻摸了摸怀中的孩子,见体温并未异常,才继续返回刚刚的位置,隐身于山林之间。
小主,
被季末抱了一段时间,让冷风吹了五六个小时的小孩子,这会儿身体已经回暖,没有了前几个小时的难受,一心只想吃奶的小婴儿,本能的往季末身上拱了又拱,活像一只拱食的小猪。
别说奶了,身上一口水都没有,更不可能在这种过两个小时就能喝上奶的时候,用自己的血喂孩子,没那个必要,季末无视怀中孩子闭着眼睛四处找奶的蠕动,听着工厂里,待上一会儿就等不耐烦,开始往外走,出来找人的扶桑女人往这边来。
"本当に頼りない男だ、いいことも积极的ではない、ぐずぐずしている、悪いおばあさんはそんなに长い间待っていた。"
嘴巴里嘟哝着,真是不靠谱的男人,好事都不积极,磨磨蹭蹭的,害的老娘等那么长时间,那扶桑女人也慢悠悠从工厂走到了她那几个男同伴倒地的位置。
女人对细节的捕捉天生就比男人强,一走近几个扶桑男人倒地的地方,她就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儿了,好像是那孩子哭泣的地方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おかしい、どうして変に闻こえるの。"
嘟哝了句,奇怪,怎么听上去怪怪的,扶桑女人紧皱起眉,想要确定心中那股怪异感,却还没等侧耳去听,就觉后颈一阵急风,然后整个脖子剧痛,什么都一片黑了。
这回四个人整整齐齐都躺下了,季末才悠悠从一片漆黑中走出。
视线从四个人身上一一略过,最后落到那个听出来不对劲儿的扶桑女人身上。
这时时刻刻想着男色的女人感知还挺敏锐,只不过是通过孩子的哭声就听出来与之前略有不同了,这样敏锐的警觉性,应该是没少被训练吧!
巧了,她过来的时间刚刚好,季长羽的车也到了!来的还挺快。
因为要常去自己母亲那里报道,长羽集团在选址的时候,位置就稍稍靠北,季末给的坐标,距离长羽集团总共也就一个小时十分钟的路程,季长羽这一路再开得快些,没遇上什么堵车和红灯,自然一个小时的时间也就到了。
瞅着入目的一整片黑漆漆的山林和斑驳恐怖的树影,以及没有灯像鬼厂的半成型工厂,将车子停在路灯下的季长羽特别不想下车。
季末那女人在搞什么名堂?大晚上来这神鬼出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