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抿着唇,白净的小脸被熏得微微发红,突然摇了摇头。
顾兆野败给她了,无力扶额。
牧莲生不知道从哪弄了把扇子,手中的金底蓝丝羽毛折扇轻轻摇动,男人站的位置和她隔了一个顾兆野,一双妖冶的眼睛,眼神魅惑性感,穿透般的朝她望了过来。
江稚月察觉到什么,偏头看了下他。
牧莲生摇着羽扇,轻轻笑。
这一局开场,谁都没有开口,秦肆冷冷站在旁边,狭长眼神透着一如往常的冷意。
江稚月习惯了他的态度,秦肆负责把事情闹大,心情好了就帮忙收尾,心情不好了就全军覆没。
她没指望任何人,留意着赌客们的反应。
“压大。”顾兆野道:“我觉得这两个女人不安好心,你得跟她们反着来。”
咯啦,咯啦,咯啦,荷官把骰盅扣在了托盘里,留给江稚月下注的时间不多了。
两个男人压大,江稚月已经拿起了三千美金筹码,在两个贵妇交头接耳的笑声里毫不犹豫地押了——小。
顾兆野脸色一滞。
旁边有人哄笑道:“这么点钱,还要犹豫,真是不知道从哪来的土包子。”
顾兆野深呼吸,狠狠瞪过去,“骂谁土包子?你有种再说一遍!”
江稚月轻轻拉了下他,冲他摇了摇头。
顾兆野恨恨道:“为什么不听我的?”
江稚月看着赌桌。
贵妇看起来就是赌场的常客,有权有势的常客在赌场的规矩,十局赢两把,赌场通常会让常客开局的前几盘里,下注金额最小的两盘让常客成为赢家。
贵妇桌上的筹码分类,分为了五十万一栏和百万筹码一栏。
外国老头和中年男人桌上的筹码,堆积得乱七八糟,面值较小,他们脸上犹豫不决的表情,活像赌红了眼,失去理智的赌客。
桌上的筹码越少,代表输的越多,往后更没有翻盘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