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般剑拔弩张的气氛,孰轻孰重,盛怀安自当清楚。
江稚月眸子微动,望着盛老太太那双死死盯着她的眼神,逐渐挪动到了盛怀安身上,充满慈爱。
她抓着盛怀安袖摆的手微不可察地略紧了紧,她有足够的证据指控盛老太太,但她没有足够的依仗反驳盛老太太那句话。
“盛怀安!你在干什么!?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一个亲子鉴定书都没有的野丫头,说句不好听的,是不是我盛家人都不清楚!居然敢搅和了庆典仪式,真是好大的胆子!”
“没有亲子鉴定书,就不是我们盛家人,盛怀安,你要为一个外人,活生生气死老爷子吗?”
“你当真要背弃祖宗,忘了自己姓甚名谁?”
江稚月准备的证据过于充分,一时半会儿盛家人都慌了,不能放在台面上的事情,可以私底下解决。
一旦把事情摊开来说,便牵动了每一个盛家人的共同利益。
这庄重的场合,每个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唯有江稚月一介白衣。
权力之重,足以将她压得粉身碎骨。
江稚月一双炯亮的眼,依旧是炯炯注视着盛老太太。
盛老太太心中恨急,便只能以盛怀安作为切入点,盛怀安才是名正言顺的盛家人,没有盛家人给她撑腰。
此事,定然不了了之。
单凭江稚月毁了这场庆典仪式,她永远都不可能回到盛家。
几双怨毒的眼睛都落到了江稚月身上,林母拉住了林仙儿的胳膊,避免了林仙儿冲上去。
“君越哥哥......一定是君越哥哥帮了她......”
林仙儿不关注发生了什么,她唯一肯定的是楚君越为了江稚月提出退婚,江稚月去了新缅兰州,离不开楚君越的保护。
满脑子都是他们朝夕相处的画面,简直是要疯了。
“杀了她,杀了她.....”林仙儿声音低低,微不可闻,却是凶恶至极,“必须杀了她。”
压力落到了盛怀安身上,私人医生匆匆赶到,赶紧将盛老爷子转移到了相对空旷的地方,面色凝重地向众人说明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