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

回头？

清巳稍稍思考了一下。

“有位老熟人常说——犹豫，就会败北。”

“无论这个决定是错的还是对的，都好过在这里犹豫不决。”

清巳拿着火把，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试一试能不能找到消失的伊度。

他微微加快脚步，不一会儿便回到了自己最开始抵达的地方，也就是那副反挂着的画框所标记的地方。

紧接着，清巳继续朝前走，不过一会儿，他就有了其他的收获。

挂在墙上的画框不再是空荡荡的了，里面有了作品。

清巳凑近了看看，这上面画的是一座山，一座崩塌的山，还有两个残缺的影岩挂在上面。

“这是……在伊度那个幻术世界所看到过的景象。”

他继续往前走，很快就看到了下一副画。

画上的内容是木叶的大门，但只是个残缺的大门，大门里面是一片废墟，画的仍然是毁灭的那个木叶。

但从这里开始，这处走廊又出现了其他的变化。

那就是在这幅“木叶毁灭画像”的对面，也就是走廊的另一边墙上也挂着一幅画。

而这幅画上的内容，则是伊鲁卡班上的学生们们一起在操场上体术课，清巳还在这幅画上看到了自己。

如果这里是八云的内心深处，那么这些画，还有这个走廊代表着什么呢？

清巳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于是便继续朝前走。

越往前走，画上的内容也越多，但全都遵循着一个规律。

左手是木叶毁灭的景象，而右手则是平日里的生活，似乎是她的记忆。

就在这时，清巳突然顿了一下，随后驻足在一副画前。

没别的理由，只因面前这幅画上的内容，正是刚刚还想杀死他的伊度。

清巳忍不住笑了一声，“你在这啊，难怪刚才会往这边走……”

他能感觉到，自己离真相已经越来越近了。

只要继续往前走，就能知道八云到底在害怕什么了。

很快，他就走到头了。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打开的门。

门的旁边也挂着一副画。

与之前看到的所有画都不同，这幅画的边框是白色的，画纸上躺着一位晕倒过去的少女。

漆黑的箱子里，只有微弱的光芒照进去，边角的阴影覆盖在她的脸上。

她正是鞍马八云。

而在看见这幅画的同时，日向清巳终于明白她在害怕什么了。

他回过头，朝着来时的走廊看去。

雾蒙蒙的黑暗，仿佛在吞噬着一切，只有他手里的火把，才能照亮一块天地。

怪不得伊度会说，只要我死了，八云就会彻底绝望。

“原来……你在害怕未来，害怕没有遇见我的那个未来啊。”

他转过身来，重新看向那副画中的少女。

没有一丝犹豫，他伸手点在那副画上。

画面一转，他出现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宅子里。

与清巳以前看过的豪宅不同，这座宅子虽然大，却没有繁复的装饰，反而显得异常朴实。

大概是……穷吧。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到他的耳边。

“八云，你是鞍马一族中最有天赋的人，你一定要肩负起振兴鞍马一族的希望！”

清巳转过身看去。

鞍马丛云半蹲着身子，一只手搭在鞍马八云小小的肩膀上，看着她的眼睛仔细叮嘱道。

而日向清巳就像是一个看客，即便就站在两人身边，也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存在。

清巳叹了口气，摇摇头：“日向雏田是这样，鞍马八云也是这样……”

“这些人怎么这么喜欢给小孩上‘一族的希望’这种沉重的压力啊。”

太经典了，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个世界。

父母都喜欢把自己没能达成的理想寄托在孩子身上，同时不停地给他们上压力，美其名曰——培养。

但小孩子可没有那么成熟的世界观和抗压能力，他们很容易就钻牛角尖。

“嗯……”

算了，这里是忍界，在千手柱间建立木叶之前。

忍者的平均寿命才不过三十岁，五岁的小孩子就得上战场，他们这些从战场上杀出来的人哪会明白这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