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圆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轻声询问:“嫩娘,你可想学这剪纸?”
嫩娘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兴奋,连连点头,应道:“想学,想学极了。”
正当陈圆圆准备拿起剪刀,亲自为嫩娘演示之际,紧闭的暖阁大门突然被推开,一道充满惊喜与热切的声音划破了夜的宁静:“娘子!”
这突如其来的呼唤让陈圆圆手中的剪刀微微一颤,险些误伤了自己。她猛地回头,只见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已站在眼前,却不再是往日里风度翩翩的模样——衣衫褴褛,发乱如蓬,胡须拉碴,唯有那双眸子依旧明亮如星,深情地凝视着她。
“相公……”陈圆圆轻声呼唤,泪水瞬间涌上眼眶,不顾一切地扑进了沈槯的怀抱。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酸楚与疼惜,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每一滴都承载着对沈槯深深的思念与担忧。
沈槯轻轻托起陈圆圆的脸颊,看到她满脸泪痕,不禁愕然:“娘子,你怎么哭了?相公平安归来,你应该高兴才是啊。来,给相公笑一个。”
陈圆圆试图止住泪水,却仍是心疼得声音颤抖:“相公,你看你都瘦成这样了,这次出征定是吃了不少苦吧?”
沈槯爽朗一笑,拍了拍胸脯,以示自己无恙:“放心,你家相公身子骨硬朗着呢。瞧瞧,瘦是瘦了点,但有些地方可没缩水哦。”说着,他悄悄在陈圆圆耳边低语,惹得陈圆圆又羞又恼,终是破涕为笑。
见状,沈槯心情大好,正欲进一步亲昵,却被陈圆圆轻轻按住双手。她含情脉脉地望着沈槯,柔声道:“相公,今晚就饶了奴家吧。”
沈槯不解,凑近耳边轻声询问,陈圆圆鼓足勇气,羞涩地低语:“相公,奴家……有了。”
“有了?”沈槯初时未解其意,随即恍然大悟,惊喜交加地问道:“你是说……你有身孕了?”
陈圆圆羞涩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沈槯瞬间被巨大的喜悦所包围,他猛地抱起陈圆圆,在暖阁内旋转起来,大笑声回荡在夜空中:“我要当爹了!哈哈哈……”
这一刻,陈圆圆的心被幸福填满,她紧紧依偎在沈槯的怀中,感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温馨与满足。
此时,门外传来嫩娘与仆从的对话声,他们正忙着为沈槯准备沐浴用的热水和大浴桶。沈槯的笑声与暖阁内的温馨氛围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个夜晚最动人的画面。
暖阁之外的温馨与抉择
暖阁外,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那是嫩娘特有的活力与朝气,随后,柱子沉稳的脚步声也紧随其后。陈圆圆闻言,连忙从沈槯温暖的怀抱中轻轻挣脱,迅速整理着被爱意揉皱的罗裳,指尖轻轻掠过腮边散落的秀发,恢复了往日的端庄与温婉。转身之际,只见柱子已手提两大桶热气腾腾的洗澡水步入暖阁,紧随其后的是两名下人,合力抬进了一只巨大的浴桶。
嫩娘紧跟其后,步伐轻盈而有序,她指挥着下人将浴桶安放在合适的位置,又细心地指导柱子将热水缓缓倒入桶中,还不忘亲自试温,发现水温过热,便又吩咐柱子再去取冷水调和,整个过程显得极为娴熟且充满了主人翁的责任感,引得沈槯不禁多看了几眼。
这一细看之下,沈槯心中不禁微微一怔。先前满心满眼皆是陈圆圆,未曾留意到嫩娘的变化。此刻细看,只见她身着单薄的碎花蓝布袄,在这寒冷冬日里竟无丝毫瑟缩之意,双丫髻简单挽起,胸前已初现少女的曲线,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仿佛能说话,眼角微翘,即便不笑也自带三分笑意。肌肤如雪,身姿轻盈,活脱脱一个含苞待放的小美人。
沈槯的注视并未逃过陈圆圆的眼睛,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轻声问道:“相公,可是觉得嫩娘长大了?”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与试探。
沈槯回过神来,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担心她穿得单薄,会着凉。”
陈圆圆轻笑,眼中闪过一抹温柔:“相公放心,嫩娘自小习武,身体强健,这样的天气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然而,陈圆圆心中却藏着另一番思量。她轻轻抚摸着尚未显怀的小腹,心中满是即将为人母的喜悦与对沈槯的愧疚。犹豫片刻,她终是鼓起勇气,柔声提议:“相公,我如今有了身孕,往后恐怕无法再如以往那般照顾你。不如……你将嫩娘收房吧?”
此言一出,沈槯愕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嫩娘?她还只是个孩子!”
陈圆圆轻轻摇头,眼中满是认真:“她已十五,按律可嫁。况且她模样俊俏,心性纯良,必能尽心侍奉相公。有她在侧,我也能安心养胎。”
沈槯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陈圆圆的苦心,却也清楚嫩娘尚幼,此事绝非儿戏。于是,他坚决地摇了摇头:“此事不妥,且莫再提。”
恰在此时,柱子提着冷水归来,嫩娘也取来了桂花胰子,一场关于未来的讨论暂时告一段落。陈圆圆与嫩娘一同侍候沈槯沐浴更衣,尽管嫩娘面上强作镇定,但那双为沈槯擦拭身体的小手却泄露了她的羞涩与紧张,白皙的脸颊上悄然爬上了两朵红云。
沐浴过后,沈槯享受着久违的宁静与舒适,一夜好眠。次日,阳光已洒满窗棂,他才慵懒地起身。餐桌上,陈圆圆早已备好了他最爱的银耳莲子羹,那份细腻与关怀让沈槯心中暖流涌动,他大口品尝着这份爱的味道,仿佛要将所有的思念与感激都融入这一碗羹中。